顾庭芳:“……”
他眸色又沉了几分,却是连发脾气都觉得不必了,他道:“你告诉孤,你除了吃喝嫖赌整日闯祸还会什么?”
闻言,殷鹿竹当即便不悦了。
她不高兴地看向顾庭芳,“回禀君上,祸水东引借刀杀人偷梁换柱血口喷人奸yín 掳掠,臣样样精通。”
顾庭芳怒极反笑。
“若不是看在楚湘王为我大殷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孤真想赐你宫刑!”
闻言,殷鹿竹缓缓抬眸。
男人坐在案桌旁,琉璃灯火照在他的脸上,衬得他浮华若烟,绮丽如歌。
就好像是在那潋滟的波光之上,于一夜之间开满了十里红莲,染透一汪绿水蓝天,当真倾国绝色。
殷鹿竹轻抿唇瓣,不说话。
正在这时,太监走了进来,低声禀报道:“君上,相国来了。”
闻言,殷鹿竹身子猛地一僵。
瞧着她的反应,顾庭芳低笑出声,“怎么?你也会怕?”
殷鹿竹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不消片刻,沈南箫便走了进来。
“臣,拜见君上。”
“平身。”
沈南箫直起身子,冷锐的目光直逼殷鹿竹。
“殷世子?”
他清越的声音似水涧青石,重重地击打在殷鹿竹的心上。
一时间,谁也不曾说话,便这样看着彼此。
沈南箫静静地站在那,宛如雕塑,如被年轮风蚀,周身似有若无地环绕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寂寥,像是在冥冥之中无意扣住了谁的因果。
半晌之后,他才道:“是你伤了沈今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