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静姝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泪水不停地从眼眶里涌出来,滴落在信纸上。晕染出了浅浅的墨迹。
……
燕王行刺皇上太子一案,已经移交给宗人府和大理寺共同审问。燕王是主谋,安王是从犯。参与此案的,还有部分燕王党羽。
兵部主事卢平居心叵测,暗中和燕王勾结,参与了行宫刺杀一案。经仔细查证,证据确凿。按大周律法,罪连卢氏同族。
卢平就地免职,关押天牢,等待日后问斩。卢平兄长卢安夺去官职,和家人一起押送到京城处置。
这一消息,暂时还未在朝堂中传开。你收到消息之后,心中有数即可,切记张扬。就算是凌家人也不能透露只字片语。
信纸上短短的几句话,带着一股冷厉的肃杀之气,迎面扑来。
皇太孙果然没有食言。在短短几个月之内,就“发现”了卢平犯上作乱的证据。
卢家是彻底完了!
只要是和谋~逆两个字沾边的,都是要诛灭九族的重罪。燕王和安王俱是皇子,是皇上的亲儿子。生死尚在皇上一念间。
卢平可就没这个好运道了,他身为燕王党羽,难逃死罪。卢安是卢平嫡亲的兄长,也是卢家家主,也难逃一死。
至于卢家其他人,或许会进大牢,或许会被抄家流放。总之,卢家的风光,一夕之间就成了泡影!
前世的深仇雪恨,终于得报了!
泪水畅快肆意的滑落,心中所有深藏的委屈和痛苦尽数发泄出来。
凌静姝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哭得嗓子都哑了才停下来。再看一遍信纸,又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不用照镜子,凌静姝也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狼狈。
眼睛红肿,满脸泪痕。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像个失常的疯子一般。
门被轻轻敲了一下,白玉担忧关切的声音响起:“小姐,你没事吧!”
小姐已经独自一个人在屋子里待了半天了。隐忍又压抑的啜泣声,隐约可闻。白玉听在耳中,心里自是焦虑着急,又不得不强自忍耐。
过了片刻,才听到屋里传来了凌静姝的声音:“没事,我一个人待会儿就好了。你不必担心。”
鼻音浓重,显然是狠狠哭了一场。
白玉有些无奈地说道:“刚才太太打发人过来,说是请小姐一起过去用午膳。”
现在这副模样,哪里能出现在孙氏面前。
凌静姝定定神道:“你让人回禀伯母一声。就说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适,暂且不过去了。到明日,我再去给大伯母请安。”
白玉应了一声,很快便离开了。
哭了半天,凌静姝此时的情绪终于缓缓平复,将手里的信纸点燃烧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