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刘氏和床上的刘仵作都平安无事,大家都松了口气,然后问刘氏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惊恐大叫?
刘氏心有余悸道:“没,没什么太大的事,就是虚惊一场,刚才我见天色有些暗了,屋里视线不好,就想点上油灯照明,油灯刚点着就爆燃又马上熄灭了,我被吓了一跳。”
听到刘氏没事,王捕头几人都松了口气,那几名紧张过头的衙役也收起了刀。
只有老道士半惊半疑的走到桌子前,观察那盏油灯,油灯底座开裂,灯油流了一桌,灯芯爆燃断裂成两截,而且上下两截都烧焦了。
“火之传于薪,犹如神之传于形,常言道人死如灯灭,但是灯灭得不干净,不是自己烧熄灭,那就是鬼吹灯了,俗话说得好阎王要人三更死绝不留人五更天,这是凶兆啊!三更死屋主!”老道士脸上表情十分凝重。
“什么!大白天也能闹鬼!”有衙役吓得缩了缩脖子。
老道士没有回答,而是凝重看向晋安:“小兄弟,我们都忽略了一个细节,刘仵作曾经白天疯过一次,恐怕这事不止中邪这么简单,还有人趁他睡觉时不停对他吹枕边风,才能那么快邪气入脑。”
刘氏一听这话,以为老道士在怀疑她害丈夫,立刻哭啼喊冤,老道士连忙向刘氏解释:“老道说的吹枕边风,并不是指刘氏你,而是怀疑你们家风水出了大问题。”
“王捕头,还得麻烦你带人找一条老狗来,岁数越大越好。”
虽然奇怪老道士为什么突然想起要找狗,不过身为捕头的他,行事风格干练,很快找来一条嘴边毛发和胡子都白了的老狗,这老狗说来也是奇怪,不会叫不会狂吠自从来到刘仵作家后一直发出呜呜哭声。
“陈道长狗我给您找来了,狗肉是滋补壮阳的补品,您是打算给刘仵作炖狗肉火锅驱邪用吗,这条老狗还挺通人性的,知道自己要被杀,自从进院子后就一直在哭。”当王捕头说到炖狗肉火锅时,那几名衙役都偷偷咽了口口水,这个季节正好适合吃狗肉火锅暖身子。
老道士哭笑不得道:“这可不是拿来炖狗肉火锅吃的。”
说着,他走到老狗前打量几眼,满意点点头:“会哭就对了,这叫老狗哭坟。”
“农村有四大禁忌,说的是做人不能刨绝户坟,踹寡妇门,老狗哭坟,黑狗刨坑。如果遇到老狗哭坟,黑狗刨坑,这家人不是刚死过人就是几天后必定有一个人要发丧,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当然了,不是什么事都是绝对的,任何事物都有阴阳相对的,刀用错了能杀人倘若用对了也能救人,毒药用错地方能成为凶手的谋财害命工具倘若用对了也能救死扶伤。”
“狗的眼睛和鼻子很灵,能看见人眼看不见的东西,能闻到人闻不到的气味,越老越成精,狗没由头的朝一个方向哭泣,既是凶兆,也能帮我们快速定位到是什么东西埋在阳宅附近,破坏了阳宅风水。”
王捕头几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被老道士说得发懵,随后露出敬意,都对老道士的专业知识赞叹不已。
看看什么叫专业。
这才叫专业。
“好狗好狗,虽然不知道你上辈子做了什么投胎畜生道,但今世给你个立功机会,救人一命功德无量,下辈子投个好胎。”老道士蹲下身子摸了摸狗头,然后牵着狗绳在院子里绕起来。
也不知那老狗是否真的成了精能听懂人话,听完老道士话后,它跑到院子一角呜呜大哭不肯走,老道士面露喜色:“就是这里了!”
“王捕头还得麻烦你们去街坊邻居借些铁铲、锄头,挖开这里,看看是什么东西一直在刘仵作家吹枕边风,连玄清道观观主都着了道,最后点火自焚不给阴祟附身机会。”
王捕头那身官袍的确很适合借东西,他很快借来工具,三两下就挖开个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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