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来这个世界也有些时日了,但这种高台,她还真没见过,难道真的是招亲的不成?
听到她的询问,公孙楠也摇了摇头,他就算是身在沧溟,也很少出来闹市走动,毕竟府中事务繁多,他忙都忙不过来,哪里会有时间出来观赏这些?
见他摇头,水瑾萱眉头轻皱,伸手扯了扯旁边以为男人的袖袍,问:“兄台,你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吗?”
那男人被扯了一下,本来有些不耐烦,但看到水瑾萱的容貌时,整个人眼睛一亮:“哟,这小姑娘长的真俊啊。”
公孙楠听到这话,眉头轻皱,不悦地扫了男人一眼:“嗯?”
感受到公孙楠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男人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谁知却踩到身后的人。
“干什么,没长眼睛啊?”路人扯开嗓子就对他骂了一声。
见对方牛高马大的,男人咽了一口气,连忙道歉:“抱歉抱歉。”
那人见他道歉,也只是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
男人尴尬的笑了笑,刚想离开,却又被水瑾萱拉住:“兄台,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这高台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男人本想甩袖离开,但看到公孙楠那透着杀意的眼神,便把心中的怒火忍了回去。
轻声说道:“呃……姑娘不是我们本地人吧?”
“以前不是,以后就是了。”
了解到水瑾萱不是京都人时,他轻轻点了点头:“这也难怪。”说着,他指了指前方的高台:“这高台啊,是浮曲楼搭建的,待会她们的花魁子衿姑娘,会出来献舞,据说是为了感谢大家这些年对她们浮曲楼生意的照应而举办的。”
“浮曲楼?那是什么地方?”听这名字,还挺雅致的,难不成是酒楼?
见水瑾萱不解地看着自己,男子的脸上浮起一丝尴尬,轻咳一声,道:“姑娘,这浮曲楼是何地,问问你身边的公子便知。”
“兄长知道?”
公孙楠摇了摇头:“为兄不知。”
他常年事务缠身,不怎么出门,又怎会知道这浮曲楼是何地。
水瑾萱似乎知道他会这么回答,耸了耸肩,对男人说:“你看,他不知道。”
男子本不想再多说,但在公孙楠威胁的眼神下,最终只能妥协。
只见他凑到水瑾萱的身旁,压低声音道:“这浮曲楼,便是风尘之地,男子玩乐的好去处,你一个姑娘家,不知道也正常。”
风尘之地?不就是青楼吗?现在的青楼起名都如此雅致了?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方才你说,那花魁会出来献舞,花魁很漂亮吗?”
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花魁长什么样,不过既然是花魁,理应长的不差。
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外貌协会,喜欢追求美好的事务,美人也一样。
“这……花魁虽漂亮,但也及不上姑娘您的万分之一啊。”男人献媚地说道。
其实他并没有见过这所谓的花魁,毕竟那种女子,没有一定的财力,是见不到的,更何况那花魁比其他的花魁骄傲的很,又岂会轻易露面。
这次在此献舞,估计也是被逼无奈。
见男人对水瑾萱挑眉,公孙楠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男人只觉眼前亮光一闪,一把明晃晃的长剑便出现在他的身前,不等他开口说话,公孙楠就大喝一声:“无耻之徒,休得对家妹无礼!”
他的长剑一亮出,男子就被他吓得跪到了地上:“公子饶命,小的可什么都没做啊!”
这男子一跪,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看到公孙楠手中的长剑时,皆是向后退了几步。
见他就要动手,水瑾萱连忙上前阻止:“表哥,别激动,他还没做什么呢。”
听到她这话,公孙楠不悦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子,冷冷呵斥道:“还不快滚?”
那人被吓得一个咯噔,连连磕了几个响头,连滚带爬地跑开。
看着那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水瑾萱眉头轻轻拧起,抬头看了一眼依旧板着脸的公孙楠,问:“楠表哥,你今日可是心情不好?”
否则又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发如此大火,在她的印象中,公孙楠应该是一个性情温和的人,他今天实在是太奇怪了。
听到她的询问,公孙楠先是一愣,随后转头看向高台的方向,淡淡说了句:“花魁出来了。”
见公孙楠不愿说,水瑾萱也不好追问,轻轻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高台的方向。
当她看到高台上的人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她顿时想拍死刚才说话的男人,这台上的女子不及她万分之一?他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