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彻底傻了。
我是个喜欢纠结的人,一切不合理的事情我都会纠结。比如小茹突然给我挖坑,比如万年冰山丁医生突然这么热情似火的像是发廊的风尘女。
猴哥不止一次说过我:“成年人哪有那么多两情相悦?就算是悦也是床上的愉悦,并不是你追求的那种彼此灵魂的高度契合。做人简简单单就行,活那么认真不累么?”
我不知道我的选择是否正确,但是我自己心里明白,假如这件事不弄清楚,我根本无法说服自己去碰丁医生,尽管我现在两腿间即将爆炸。
虽然我对小茹有非分之想,主要是她曾经是我女朋友,我们有过肌肤之亲。但是我和丁医生的关系一直都很一般,并没有任何超友谊的迹象。
我拿着毛毯盖在丁医生身上,然后坐在旁边另一张输液床上看着她:“丁医生,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遇到什么难事了?”
丁医生一把掀掉毛毯,然后坐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我:“吴飞,你不会是个gay吧?我都这样了你不动心?”
我摇摇头,努力把眼睛从她身上挪开:“我……我主要是……不明白……丁医生,你是不是遇到啥难事儿了?说说看,万一我能帮你……”
丁医生一听,没等我说完就裹着毛毯背对我躺好:“你以为你是谁?我是看你不错给你一次机会……吴飞,你真让我失望……”
我有些哭笑不得。虽然我对丁医生垂涎三尺,但是我不是牲口,不能因为对方招招手我就要像公狗一样围着她转。再说真要睡了她,说不定明天她酒醒了就会把我赶走。现在我极度缺钱,不能因为一时爽就葬送自己的工作。
“丁医生,假如刚刚我没控制住睡了你,明天你是不是就把我扫地出门了?”
丁医生依然背对着我,好一会儿才说道:“嗯,应该吧,不然你我都会尴尬的……”
果然……
我下床到外面车里翻出猴哥的香烟,回到诊所拿着一个一次性水杯当烟灰缸,重新盘腿坐在床上,然后问道:“丁医生,反正睡不着,要不要来支烟?”
就这样,我俩盘腿坐在两张输液床上彼此看着对方,默默抽烟。
一支烟结束,丁医生把烟头扔到地上的一次性水杯中,然后裹了裹身上的毛毯说道:“威廉今天结婚了。”
这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的。
没等我发问,丁医生接着自嘲一笑:“威廉是我在英国留学时候的男朋友,他是英格兰人,很帅,家世也好,很绅士。我以为我们会结婚,结果自从我回国以后,他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假如不是下班时候有位英国朋友给我发邮件,我还不知道这些事情……”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甚至连两人在一起时候用什么牌子的套套都告诉了我。而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扮演一个雕塑,静静的倾听。不过我心里很庆幸,假如不是自己悬崖勒马,说不定这妞就会破碗破摔,自暴自弃。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不会看着一个人堕落。
“吴飞,你傻了?为什么不说话?”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这才说道:“或许,咱们俩遇到的都是人渣。就在几个小时前,我前女友从我这里刚刚坑了我两万块钱。我挺能理解你的感受的。不过给你发邮件这个人挺不是东西,明知道你们俩已经分了,干嘛还给你说这个,这不是成心给你添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