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时辰,强大的鲜卑军便被杀得七零八落,眼看不敌这些人,纷纷掉头逃走。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山下传来欢呼声,旁边几位头领才反应过来,纷纷围上来询问,若不是他们早见识过鲜卑军的厉害,真觉得我上我也行。
王枢遥望着端坐在战马上的少年,迎着朝阳傲然而立,浑身染血,如同战神一般,喃喃道:“此人必定不是一般人。”
不说这少年本事如何,就是杀退三千鲜卑军的这些部下,也个个实力不俗,甚至连自己都比不上,这样的人敢说他毫无背景身份,王枢是不信的。
“我呸!”思索片刻,王枢忽然狠狠吐了一口痰,“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小子不是王室贵族,就是将门之家。”
什么出身不分贫富贵贱,建功立业全凭自己,全都是骗人的,没有背景身世,努力半生也只是落草为寇,当个山大王。
众头领大惊,忙问道:“老大,那你跟他打赌,这事可怎么办?”
“老子一口唾沫一口钉,绝不更改,随我来!”王枢一脸决然之色,带着众人大步下山。
此时曹彰已经下了马坐在一块大石上休息,远处无主的战马正被赶回,鲜卑人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的就是战马,但这也要草料喂养,入冬草木干枯,一时间反倒成了累赘。
正犯愁之时,听得身后人声嘈杂,回头看去,正是王枢带着十几人快步而来,曹彰起身迎上前。
“哈哈哈,果真英雄出少年,这一战痛快!”
王枢早已没了昨晚的孤傲,脸上堆着欢笑,甚至有一些讨好之意,不仅是被曹彰的勇武征服,更因为他深知这少年身份肯定尊贵,不自觉卑微起来。
曹彰抱拳道:“王大侠谬赞了,某视鲜卑人如土鸡瓦狗尔!诸位可愿与我同心杀贼,驱逐胡虏?”
王枢躬身道:“壮士如此神武,又会带兵,我等甘愿追随左右,不求为功名,只要能杀鲜卑狗,为死去的乡亲们报仇,此生无憾!”
曹彰点头道:“自古乱世出英雄,诸位能保守一方,守护百姓,足见尚有侠义之心!既愿同心破贼,就要遵我号令,唯有令行禁止,方可百战百胜。”
王枢大喜,马上招呼众头领拜倒在地:“我等愿听从号令。”
曹彰扶起众人,吩咐道:“然练兵非一朝一夕之事,我等在野外更难对敌,吾欲取武垣为根基,诸位速回寨中挑选精壮之士前来助战,只需两千人足矣!”
王枢正自喜悦,闻言大惊道:“乌桓还有四五千鲜卑军,我们去攻城,只怕……”
曹彰拍着王枢肩膀笑道:“王枢勿忧,我自有妙计取城,不必与贼厮杀。”
王枢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管这少年是什么来历,打定主意要跟着他,抱拳道:“遵命!”
曹彰将所获战马赠予几人,让他们早回山寨选人,顺便携带干粮,天黑后于村庄会合,商议取城之计。
众人收拾屋子返回村庄,曹越问道:“小人时常听丞相讲兵法,攻城之战,十倍围之,五倍攻之,如今鲜卑军还有三倍与我,将军如何破城?”
曹彰笑道:“你只听了前半句,却不知后半句: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鲜卑不过豺狼之徒,莽而无知,破之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