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休负手望向南方,慨然道:“昔日刘琦崛起荆州,力挽狂澜匡扶刘氏。他可行,吾亦可行!”
曹休也想借此战一雪前耻,淮南一战让他名誉扫尽,曹氏千里驹被人笑作蠢驴,若能一战杀败关羽,便可力挽狂澜,为自己正名。
……
当天晚上,送信之人渡河来至白马大寨,只见寨门处已经摆了一地空车,牛骡散养于各处,守备十分松懈,很轻松便潜入寨中。
到帐中见了于禁,将曹休所赠金疮药奉上,转告关怀之意,愿二人早日痊愈,好一同杀敌立功。
“曹将军之恩,于禁定有厚报!”于禁大为感动,当下脱去外衣,露出满背伤痕,就请张郃敷药。
张郃却道:“军情紧急,此时哪有时间治伤,若被关羽察觉,前功尽弃矣!还是先回复曹将军要紧。”
那人看了于禁伤势,心下大定,听到外面不时有军兵巡逻的声音,也忙说道:“小人潜入营中,不便久留,二位将军可留着慢用。”
“这倒也是!”于禁回复来人,约定日期,但看汉军出兵,便烧毁大营,曹休见了烟火前来接应。
那人走后,张郃冷笑道:“曹子廉命人来送药,究竟是好意,还是有意试探?”
于禁披衣站在帐前,缓缓道:“不管他心意如何,吾已向来人验过伤势,此番必能取信于他。”
“我为他曹家挨了板子,用他的药正好。”张郃笑了笑,打开药包准备擦拭。
于禁却一把抢过来扔掉:“曹休之药虽好,怎比得上华佗神药,儁乂切莫因小失大。”
张郃一怔,指着于禁笑道:“还是文则心眼多,莫不是与曹孟德亲近,也变得多疑起来?”
于禁白了他一眼:“人心叵测,药岂能乱用?”
张郃大笑道:“曹氏外将之中,曹孟德对你最为器重,这大概就是近墨者黑吧!”
“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于禁也是慨然一叹,是非全在成败,后人议论只看结果。
如今刘琦再兴大汉,自己当然是心念汉室,迷途知返的功臣,若曹氏篡汉建魏,自己必会成为贪生怕死之徒,遗臭万年。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如今唯有全力辅佐刘琦兴汉,才能保全名节,流芳百世。
不然以前那些一心匡扶汉室,可惜遇人不淑的话,岂不成了笑柄?
他们的伤势不过是皮肉之伤,又有华佗亲手所制的药草,看似青紫大片,其实已经好了七七八八,遂暗做准备,派人将消息报知关羽。
关羽闻报大喜,请法正商议道:“军师限定日期,曹休果然中计,但那满伯宁颇有智略,恐还有防备,当另做准备。”
法正笑道:“君侯勿忧,吾早有安排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