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翻从隔壁转回,听了华佗之言,冷笑道:“这mǔ_zǐ 如此爱慕虚名,可惜无孙策之能,着实可笑。”
华佗笑道:“国太竟也送老朽凤梨酥,莫不是怕我将来泄密不成?”
虞翻提起篮子正要查看,却发现食盒入手极沉,取出上面的木盒,不由惊呼一声。
华佗闻声来看,只见食盒下面竟装着金银珠宝,琳琅满目,两颗龙眼大小的夜明珠映射出二人身影。
虞翻已认定孙策遇害与孙权脱不了干系,对其深恶痛绝,怒骂道:“碧眼儿竟如此沽名钓誉,实有辱孙氏之名。”
“他mǔ_zǐ 二人将华某看作名利之徒?”华佗顿时不悦,就要差人将宝物送回。
正在此时,刘琦从外面转回,闻言笑道:“若不收此物,恐孙权心中不安。我等与孙氏实已为敌,并无半点情分可言,先生于他有救命之恩,权当治疗费用。”
虞翻也点头道:“将军所言极是,不收白不收。”
华佗无奈摇头,也不再纠结此事,翻开药箱言道:“老朽已将孙权血布带回,先测试要紧。”
……
张昭回到家中,脑海中尽是孙权血流如注的情形,一直觉得心神不宁,在园中踱步散心,张承见状问道:“父亲因何事烦忧?”
张昭仰天长叹道:“汉祚未绝,吾主岂能与曹贼同流合污?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张承一怔,疑惑道:“先前父亲主张联曹灭刘,今吴侯与曹丕谈和罢兵,又邀请刘琦过江,江东便可安居一方,坐收渔利,何必长叹?”
当初周瑜力挺刘琦抗曹,甚至还羞辱过张昭,因此大病一场,一直耿耿于怀,没想到张昭今日一改常态,让张承大感诧异。
“此一时彼一时也!”张昭抚须道:“昔日曹操官居丞相,奉天子而讨不臣,天下莫不遵服,若非刘琦相助,江东便有灭顶之灾。今曹贼进位,野心昭昭,刘琦又取关中、入中原,每战皆胜,如有神助,足见汉室不当灭,曹氏自取其祸,此乃天命也!正所谓天道不可逆,天意不可违,大丈夫处世,当识时务,吾儿切记不可意气用事。”
张承毕竟年轻气盛,不悦道:“当初席间刘琦嬉笑父亲,周瑜当众驳斥,孩儿誓要一雪前耻。”
张昭摇头笑道:“夫仁人者,正其义而不谋其利。于国家大事计,区区个人恩怨何足道哉?更何况当初为父与周郎政见不合,亦为公事,安能因此怀恨?此非君子所为也!”
张承大受震动,猛然醒悟,躬身道:“父亲训教及时,是孩儿思虑不周。”
张昭点头道:“近日城中流言四起,言吴侯欲谋刘琦,此举实非江东之富,仲嗣要多注意军中动静,今夜请令岳过府一叙,为父有要事相商。”
“遵命!”张承现为将军府西曹掾,掌管公文情报,钱粮调拨,对军中之事了如指掌。
他的岳父正是诸葛瑾,诸葛瑾此次负责接待刘琦一行,又有二弟诸葛亮在荆州,必定知道一些重要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