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管向存是否愿降,我自有计策破城!”甘宁拍着苏飞的肩膀,将沙摩柯叫进来一同商议。
刘璝白日骚扰张合人马,夜幕降临方回城中,却苦等不见向存消息,正心中急躁,守军禀告向存归来。
满怀期待来到西门,却见他只带两百余残兵,便知又吃了败仗,有心不放他进城,但苦于手下无人可用,命人打开城门。
等向存进城,刘璝冷声道:“向将军,战况如何?”
向存见刘璝脸色难看,想起临行时的豪言壮语,脸上火辣辣的,又担心被刘璝责罚,便道:“我到水寨时,甘宁早有防备,竟在岸边设下埋伏,是我拼死一战,杀退甘宁,才突出重围。”
“锦帆贼不打劫钱财,也会学会兵法了?”刘璝大感意外,看败军个个垂头丧气,叹道:“看来我们还是小看甘宁了!”
向存抱拳道:“甘宁不过仗着兵多偷袭,是我大意了,才被其得逞!此仇不得不报,他若敢来攻城,末将必将其斩杀。”
刘璝怕军心涣散,也不敢责骂那些逃兵,反而好言安抚,让他们回营休息。
向存心虚,主动献策道:“张合胜了一仗,必会轻敌,何不今夜前去劫营?”
刘璝见张合勇猛,甘宁又有防备,微微摇头:“张合乃河北名将,久经沙场,必定也有防备,看来明日只好本将亲自出马了。”
向存马上奉承道:“将军武艺在蜀中首屈一指,若亲自出马,必能获胜!”
“哪里哪里,需知山外有山,人上有人,不可自大!”刘璝轻轻摆手,脸上却露出笑容。
关于他和张任本事高低,军中历来争论不休,他也一直暗中较劲,总觉得有些底气不足,向存这句话正好搔到痒处。
向存趁机道:“今夜就由末将守城,将军养精蓄锐,明日斩将杀敌,以壮军威!”
“有劳将军了!”刘璝见向存又任劳任怨,心中怒气消了不少,也不再追责兵败之事,先回衙休息。
向存巡视城头,却是越想越气,被甘宁踩在脚下,实在是奇耻大辱,不杀此人难解心头之恨!
更何况他是蜀中大族子弟,若向甘宁这等水贼投降,不说族人怎么看他,也会被乡邻耻笑。
忽然灵机一动,干脆不如将计就计,既杀了甘宁报仇,又可立功,正好一举两得。
益州四大名将,邓贤投敌,泠苞被杀,只剩张任和刘璝,自己此次杀敌立功,岂不是要擢升大将?
想到激动处,马上将西城守军换做自己亲信,命士兵多备箭矢焰火,于城头、内城门街巷处埋伏。
部署完一切后,又回到营中,将那些逃兵叫来,吩咐半个时辰后去守西门。
只要将甘宁诱入城中,让他们与荆州军厮杀,便可趁机除掉,自己被擒之事永远不会再有人知道。
张翼本以为向存要开城,随军来到西门,却发现多处伏兵,便知情况不妙,借着尿遁躲进小巷,直奔家中而去。
甘宁领兵来到武阳城外,苏飞早已在此监视动静,众人埋伏在树林之中。
刚到四更,便见城上火光闪烁,沙摩柯大喜道:“那小子果然真心投降,算他识相。”
就要领兵先行,甘宁却拉住他:“不可妄动,只恐城中有诈!”
沙摩柯疑惑道:“火号正确,我怎么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甘宁嘿嘿一笑:“真笨,前方有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