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叹道:“衡阳虽为洞天福地,但地处偏僻,恐家眷水土不服,我准备只带二子前往。家中尚有一女年幼,正待字闺中,欲托付将军,冒昧高攀,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刘琦略作思索,言道:“非是我不愿纳娶,实在家中已有二位夫人,两名侧室,皆新婚未久,若再娶恐有负令千金。明公若不介意,我倒可为令爱作一桩大媒,保证她将来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张鲁也知道刘琦一年内连娶两位夫人,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也只能为侧室,身份更比不上孙夫人,去了也难免受冷落,问道:“不知男方何人?”
刘琦道:“我心腹大将魏延,有万夫不当之勇,极善统兵,将来必成功业,我欲留其守汉中,正好撮合二人,明公意下如何?”
张鲁点头道:“魏将军之勇,在下也曾见识一二,确实勇武过人,又有将军做媒,实乃小女荣幸,只要她母女能安然无恙,我便知足矣!”
这可真是一举两得,本想留魏延镇守汉中,又让他在这里安家,成了张鲁女婿,不管在军政还是人心方面,都更方便融入。
二人商议一番,张鲁尊奉黄老之道,无需用儒家那一套俗礼,又急着出门,决定一切从简,三日后便成婚。
张鲁走后,刘琦问徐庶道:“汉中已定,趁着关中大乱,当速取益州,军师以为何人可守汉中?”
徐庶笑道:“我本以为将军要留刘磐守此地,但既然为魏延提亲,必是留文长了。”
刘琦点头道:“军师以为如何?”
徐庶言道:“魏将军起于卒伍之间,勇武过人,冲锋陷阵自不必说,未知其安治境内本事如何,既然将军委用,必有道理。”
刘琦笑道:“我叫文长前来,一试便知。”
徐庶知道刘琦最善用人,魏延是刘琦一手提拔的武将,忠诚毋庸置疑。
不多时魏延前来,刘琦言道:“今汉中已定,此处为陇蜀咽喉要地,高祖开大汉基业之所,非文武双全之人不可镇守,我欲拜将军为汉中太守,你意下如何?可敢担任?”
魏延大惊道:“汉中如此重要,末将岂敢当此大任?”
刘琦盯着魏延:“文长不敢?”
“这……”魏延惊喜又激动,认真思索片刻,躬身抱拳道:“末将起于行伍之间,幸得公子信任提拔,自当肝脑涂地以报知遇之恩。若公子委用,延愿效犬马之劳,虽万死不辞!”
徐庶言道:“今关中大战正急,西凉军虽强盛,但刚则易折,吾料马超非曹操之敌。将来我等取益州,曹操必趁势来攻汉中,文长当如何御敌?”
魏延朗声道:“若曹操举天下而来,请为将军拒之;偏将十万之众至,请为将军吞之。”
“此言壮哉!”徐庶听得抚掌大笑,赞道:“文长雄豪,不亚于关张二将。”
刘琦等的就是魏延这句话,气吞山河,自信豪迈,只可惜这样的大将,竟死于内斗。
若是魏延一直在汉中,曹操都打不进来,更何况邓艾、钟会这些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