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衙,几位重要官员早早便到,今日是刘琦首次理事,不能失了礼数。
刘琦言道:“吾虽蒙家父委托州郡大事,但还需仰仗诸位相助,各地政事照旧。另需出榜招贤纳士,举荐人才,凡有一技之长者,尽可选用。”
刘先问道:“将军所指一技之长,莫非是那些匠人医工,奇技yín 巧者?”
“不错!”刘琦点头道:“曹操征平北方,必有吞荆州之意,战事将起,自当人尽其才,要早做准备。”
“遵命!”刘先虽有些不解,但还是应承下来。
刘琦又写了个名单,征辟马良、庞统、诸葛亮、蒋琬、刘巴、李严、邓芝、霍峻等到任。
这是他昨晚能想到的荆州名士,虽然一大半人可能不会来,但有枣没枣打三竿子,只要有收获便好。
诸事安排完毕,众官各去忙碌,只留下治中蒯越议事。
刘琦开门见山言道:“人报昨日酒宴之前,先生与蔡瑁私会许久,莫不是图谋刘使君?”
蒯越心下一沉,脸上却神色不变:“将军休听谗言,吾与蔡将军相见,不过是商议席位座次,别无他事。”
“哦?”刘琦盯着蒯越,淡笑道:“莫不是为赵云设席?”
蒯越心头狂跳,猜不透刘琦到底问出了多少内情,抚须道:“并未提及赵云。”
“此事若传出去,恐对蒯家不利!”刘琦也不再追问,笑道:“先生既未与蔡瑁同谋,查处蔡家之事,就劳驾先生去办,如何?”
蒯越沉吟片刻,抱拳道:“遵命!”
出门之后,蒯越背上竟出了一层冷汗,以往与刘琦交谈,虽有些学识,但毫无心机,唯唯诺诺。
今日的眼神竟让他不敢直视,仿佛能洞悉一切,虽然没有说破,但他明白,这是刘琦的一次敲打。
不管怎么说,蔡家与刘表是姻亲,刘琦不方便直接处理此事,太轻容易留下祸根,太狠难免惹人非议。
他唯有将此事处理妥当,与蔡家划清界限,刘琦才会既往不咎。
见识过昨日的雷霆手段,蒯家已经别无选择。
蒯越走后,刘琦翻看桌上的公文书信,都是各地的赋税和准备春耕计划,这些他也看不懂,交给刘先处理就好。
“嘶——”忽然看到一封信,刘琦倒吸一口冷气,赶忙拿起来。
只见信封上写着“颍川单福留”几个字,这不是徐庶留书?
信中盛赞刘表之德,称其麾下都是饱学之士,自觉才疏学浅,不足以治文论著,感谢一月来收留之情。
说的客气,其实已对刘表大感失望,又不好不辞而别,便留了一封书信。
荆州名士多如牛毛,这封信刘表可能看都不会看,但徐庶还是礼数周全,不卑不亢,足见是个精细信义之人。
比那些动不动就辞职不干,连个离职手续都不办的人强多了!
看日期已是三日之前,刘琦急得直跺脚,马上传令让黄忠点选十人,随他出城。
刘磐闻报赶来劝阻道:“襄阳新定,蔡氏余党极多,将军不宜轻出,莫忘了孙策之事。”
刘琦笑道:“有汉升在,可保无事。”
刘磐言道:“何事非要将军亲自出马,不如让我去跑一趟吧!”
“来不及解释了,我去找人。”刘琦让刘磐小心守城,出城而去。
荆州境内必定会有些动荡,但只要刘表还活着,蔡氏已被控制,就不会有太大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