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对着夏无炎和洛清鸢,微微躬身拱了拱手道:“草民叶枫,拜见皇帝陛下、拜见皇后娘娘。”
夏无炎道:“叶先生不必多礼,请坐。”
洛清鸢见叶枫不向陛下跪拜,面色有些不善,但是想来对方是具有才能的外来者,桀骜不羁,不懂规矩也是正常,而且此刻夫君求贤若渴、礼贤下士,自己不能在这里给夫君添乱,所以只能隐忍不发
待叶枫坐定之后,考核便开始了。
本来应该是有夏无炎提问,但是这一次事关夏以沫和夏星河的留学,甚至更加和夏以沫的未来婚事有关,洛清鸢这个做母亲的自然要亲自把关。
于是洛清鸢道:“叶先生,妾身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没什么大学问,平时就是读了点书。所以求着陛下想借着这个机会想向先生讨教一些问题。不知先生可否为我解惑”
叶枫道:“娘娘你太自谦了。”
叶枫自然看得出来,这个叫洛清鸢的学富五车、才华横溢。别说是女子,就算在男子之中,能在学问上胜过她的也是屈指可数。
就听洛清鸢道:“佛教说: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佛法虽广,不度无缘之人。叶先生你是怎么看待这句话的?”
洛清鸢自然是知道叶枫是儒释道三教合一的奇才,而佛法是短板,所以开门要直接来个下马威,就拿佛教入手。
叶枫道:“悟道休言天命,修行勿取真经。一悲一喜一枯荣,哪个前生注定?袈裟本无清静,红尘不染性空。幽幽古刹千年钟,都是痴人说梦。”
闻言夏无炎和洛清鸢都是愣住了,因为这首诗里面尽是对佛教的大逆不道之言
叶枫道:“何为有缘?何为无缘?信佛则为有缘,不信则为无缘。用这种哄骗孩子的方法让人去信,虽有利于佛教的实践,却也恰恰迎合了人的怕死的一面、贪婪的一面。这样的因果关系已经不可能给人以自觉、自醒的机会,人连追求高尚的机会都没有,又何以高尚呢?”
洛清鸢微微一愕,但是随即笑道:“叶先生果然看的通透,那何为真经?”难怪对方佛法是儒释道三家之中最弱的,这个对佛家的巨大成见就摆在那里了。所以洛清鸢自然不会放过以佛法为主要提问方向。
叶枫道:“所谓真经,就是指能够达到寂空涅槃的究竟法门,可悟却不可修。修是为了成佛,在求。悟是为了明性,在知。修行是以行制性,而悟道却是以性施行。觉者由心生律,修者以律制心。不落恶果者有信无证,住因住果、住念住心,如是生灭。不昧因果者无住而住,无欲无不欲,无戒无不戒,如是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