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惨白!
吴人头掉下,恰好翻滚在南宫护卫面前,还没诉说完的嘴巴微微张着,眼睛也保持着凄然和愧疚,只是瞳孔却再也见不到光芒,这份悲惨立刻让全场死寂,似乎谁都没料到中年男子的狠辣。
黑手党精锐也是嘴角抽动,眼里掠过一抹畏惧。
“砰!”
一声巨响!摇晃数秒的吴妈躯体终于倒下,尘土飞扬溅射起一股股鲜血,而躯干和头颅之间的血迹勾画出一副血腥景象,宛如吴妈脑袋是被蛮力直接拔掉,南宫夫人当场就扛不住地干呕起来。
南宫宁则依然昏睡不醒,或许这于她是最好结局。
吴妈是跟随南宫越二十年的老臣子,资格甚至比华剑还要老,无论人缘或威望都能排进前五,谁知就这样被中年男子一刀砍掉脑袋,南宫护卫瞬间变得义愤填膺,嗷嗷叫着朝校长冲杀了过去。
中年男子看都不看,刀锋一转。
两名南宫护卫刹那停滞脚步,随即捂着咽喉倒在地上,此时,黑手党精锐也冲了上来,挡住要杀过来的南宫精锐,双方再度形成一触即发的对峙,这样也让南宫夫人、南宫宁她们被彻底隔开。
“你……狠了点吧?”
尽管南宫越心里不断涌出悲痛和愤怒,但华剑和长矛之死已让他受过心理折磨,所以面对吴妈横死还能保持点理智,他挥手让南宫护卫退下,中了催眠气体的他们怎可能扛住中年男子击杀吗?
现今唯有依靠支援赶来,可惜来路始终不见人影。
中年男子把薄刀放在南宫夫人肩膀,望着南宫越淡淡一笑:“南宫先生,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只是想要借这颗脑袋表明我态度,如果你不把位置和权力交出来,在场人都见不到明日太阳。”
说到这里,他脑袋微微一侧,一名黑衣人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大堆早就备好的文件,神情冷漠的递到南宫越手里,中年男子把薄刀一转,声线平静:“把这些东西签了,再把印签和令牌交出。”
“我就放你们一马,不然……”
他左手一抬,一根尖锐的钢针呈现在手中。
下一秒,钢针没有任何征兆刺入南宫夫人的后背!
“啊”
巨大的疼痛让南宫夫人忍不住喊叫起来,她感觉到有一尖锐物体刺入了自己的后背,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然一刺之下让她从来没有过的剧痛!那种剧痛好像顺着脊柱直接钻进了心里搅拌。
“痛吧?”
中年男子捏着那枚钢针冷笑,手指抖动都会让南宫夫人颤抖,在后者惨白脸色中,中年男子淡淡抛出一句:“你不想承受痛苦的话,就让南宫先生把东西都交出来吧!否则,你会痛苦下去。”
“你们无耻!”
饶是经历无数大风大雨的南宫越,见到妻子这样被对手摧残也止不住怒吼,但他现在根本做不了什么,打又打不过中年男子,让部属拼命也是以卵击石,在这个空挡,又有数名护卫晕倒在地。
“做事吧!不要想着拼命!”
“你敢轻举妄动,我就先杀你妻女。”
中年男子缓缓拔出那一枚钢针,动作轻缓却更加增添南宫夫人的痛苦,凄厉叫声时大时小却没有间断,就在钢针拔出要缓气时,中年男子又手指一侧,把带有血迹的钢针转扎进南宫夫人肋下。
“啊”
剧烈痛感陡然传遍了全身,这一针比刚才那针还要疼痛,南宫夫人只觉得一边身子痛的都已经麻了,而另一半的身子像火烧一般难受,她使劲的晃动身体想要缓解,却被黑手党精锐死死按住。
南宫越按捺不住,手中文件向夜空一抛。
在纸张‘哗啦’作响之际,他一脚踹在一名黑旗战士的身上,借助这点力道越过黑手党精锐,握着漆黑铁钎直接捅向中年男子,后者似乎早就预料到他发难,右手薄刀向上一抬挡住那把铁钎。
“当!”
一声巨响暴起,南宫越和中年男子硬碰了一招,虽然中年男子足够厉害,但南宫越悲愤的全力一击也非同小可,于是两人都虎口一震一痛,各自向后退出两步,而黑手党阵营也微微生出混乱。
就在黑旗战士要一冲而上时,中年男子沉声喝道:“谁再乱动!立刻给我杀了南宫夫人。”
四五把刀抵住南宫夫人的脖子,一触即发的混战又被强势压制下来,就连南宫越也不敢再动,他只是盯着中年男子冷喝:“拿妇孺和酷刑来威胁我,没用!你如真想我投降,那就跟我一战。”
“没用?”
又一枚闪着寒光钢针扎进了南宫夫人的身体,凄厉喊叫再度响起,久久不灭,接着,中年男子用刀背拍在钢针上,站在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喀嚓”的清脆轻响,显然那一枚钢针钉入了肋骨里。
南宫夫人脸色惨白满头大汗,痛的喊叫声都没有了,旁边站着的黑手党精锐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脸上流露出一丝难受和怜悯的表情,他们本应为卢西阿诺仇视南宫家人,可是现在却失去了恨意。
南宫越深度揪心,却什么都做不了。
“看来女人如衣裳,生死无所谓啊。”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南宫先生好定力,只是女儿呢?”
下一秒,他一刀劈在南宫宁的肩膀,扑!一股鲜血迸射出来,南宫宁的昏睡神情本能一紧却没有醒过来,但肩膀却肆意流淌着鲜血,南宫越怒喝一声,漆黑铁钎再度捅了过去,杀意滔天惊人。
中年男子本来一脸讥嘲,但很快脸色剧变。
因为南宫越这一击并不是冲着他而去,而是直接取南宫宁的咽喉,中年男子没想到南宫越会如此绝情,竟然主动出手袭杀女儿,当下来不及细想,他脚步一滑劈出一刀,硬生生扛住南宫越一击。
薄刀和铁钎相碰,再度发出巨响,当彼此要相互后退时,南宫越的铁钎射出了四枚黑色小针,中年男子神情一紧,下意识向后仰身且蹬着后退,嗖嗖!黑色小针擦着他的纽扣过去,没有伤害。
但南宫越的铁钎却划过他腹部,一道淡淡血痕留下。
相似的火辣在他腹部蔓延,还有一丝道不出酥麻,中年男子显然没有吃过这种闷亏,被南宫越自编自导的绝情反玩了一把,当下向黑手党精锐沉喝一声:“杀!除了南宫越,全部给我杀掉。”
同时,他望向南宫越吼道:“南宫越,你要杀妻绝女,老子帮你”
“老子帮你”
下一秒,他一刀劈在南宫夫人胸膛。
“砰!”
南宫夫人胸膛溅血,惨叫一声倒地,中年男子的这一刀相当霸道,不仅劈得南宫夫人血肉模糊瞬间惨死,冲力还让扣住她的两名黑手党精锐跌倒在地,可见中年男子对自己受伤是何等的愤怒。
南宫越痛苦不已,挺身杀了上去。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山丘冒出二十余人,神情冷漠地俯视着厮杀场面,只是眼睛不断凝聚战意,像是一群饥渴已久的凶狼,恨不得挥舞兵器加入战团,在他们身后,横躺着十余名黑手党精锐。
还有四五把狙击枪。
一人扫过血流成河的门口,勾起一抹冷笑:“连南宫夫人都死了,咱们可以动手了!”
另一人叹息一声:“可惜,南宫宁没死……”
他们的目标,只留南宫越!
为首者沉默不语,良久之后开口
“换刀,救人!”灯光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