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詹姆森嘴角止不住牵动,怒气清晰可见,但想到什么的他很快又散去杀机,转而手指轻挥,让两名警员把南宫宁放回去,就在这时,南宫越微微侧头,吴妈立刻上前扶住南宫宁还就地检查起来。
在南宫宁和詹姆森的诧异中,南宫越淡淡一笑:“没有人想跟卢西阿诺一样的下场。”
詹姆森嘴角勾起一抹淡淡讥嘲,伸出手指点向南宫越开口:“我一向认为你只是个小商人,直到刚才也只认为你纯粹是老匹夫,现在看来,你果然是一只老狐狸,还是很没有情感的老狐狸。”
南宫越神情平静,不紧不慢回道:“对付你们这些人渣自然要小心点。”他还环视面前不曾放下的数十支警枪道:“你最好不要想着开枪,我已经弄破周围燃气,枪火一起,大家同归于尽。”
“詹姆森先生是聪明人,一定不会乱来的。”
詹姆森脸色微变,轻嗅之下果然有燃气味道,接着他还发现周围布有不少油桶,旁边都有南宫精锐站立,一旦双方发生冲突,油桶可以瞬间变成炸弹,即使炸不死他们也能够把大家全部烧死。
他冷笑一声,向南宫越竖起拇指:“牛。”
接着詹姆森就果断挥手:“收队,走!”
数十名警察立刻收回警枪,钻入车里扬长而去,詹姆森没有半点阴谋的行动,让南宫上下都微微一愣,他们都还以为这家伙会玩花样,甚至来一出警方强攻南宫庄园,然后再来栽赃陷害定罪。
南宫越也是微微诧异,但很快把目光落在女儿身上,吴妈很快把南宫宁彻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笑着松开小主子,南宫越见状快步上前,南宫宁也张开双手走上去,狠狠冲进了父亲的怀中。
眼泪纵横,道不尽的委屈。
南宫越被那巨大的冲击力冲得微微后仰,却坚实地抱住了这个让他心疼的女儿,看着女儿红肿的双眼,南宫越感觉到了心疼,很疼:“宁宁,别哭!你放心,你受的委屈,我必会为你讨回。”
南宫宁微微点头,正要回应却身躯一震。接着,南宫越就见到女儿向后摇晃倒去,他忙抱紧身体虚弱的南宫宁,以为是女儿受苦受累支撑不住,于是马上向吴妈喊道:“吴妈!快去叫医生!”
“快叫医生!”
吴妈点点头,正要上前却也脚步一滑,也就在这时,一股淡淡的独特的味道随着夜风,轻轻的弥漫在南宫庄园,这股味道来的蹊跷,南宫越皱起鼻子使劲的吸了吸,想辨认出这股味道的来源。
这不是燃气味也不是汽油味,南宫越下意识再嗅。
再嗅之下,他的脑袋也变得昏沉,脚步也变得轻浮起来,周围的南宫精锐也相似摇晃,站在高处的人更是一个跟斗栽下来,倒地不动!南宫越脸色剧变,他马上意识到这空气中弥漫的味道……
是jūn_duì 专用的强力催眠气体!
“小心!催眠气体!捂着鼻子!”
南宫越立即扯烂身上衣服,就地在门口池子沾水打湿了,紧紧的把衣服缠在了鼻口上,以此来过滤空气中的气体。南宫越慢慢捏紧了自己的拳头,还好,身体还没有出现感官功能丧失的状态。
南宫越记得很清楚,这种催眠气体是jūn_duì 特有的,吸入这种气体之后,身体先会丧失感官功能,神经系统麻痹,浑身无力,继而不可抑制的昏昏欲睡,而昏睡后至少需要六十分钟才能醒过来。
“这里怎么会有这气体?”
在疑问掠过南宫越心里时,一个念头也瞬间划过他的脑海,他立刻什么都明白了,这种气体显然是詹姆森他们施放的,想不到江湖规则江湖底线竟然被破坏到这地步,南宫越罕见的愤怒不堪。
此时南宫精锐已经倒下了一小半,庄园防卫力量包括五十名黑旗战士也就一百二十人,现在一瞬间倒下四十多人,而且还有不少人摇摇欲坠,接着又摔倒二十多人才消停,防卫立刻变得薄弱。
“关门!布防!召援!”
南宫越抱着女儿挪移后退,右手也不知什么时候闪出了一把铁钎,尚能动弹的南宫精锐立刻捂着鼻子行动起来,谁都知道,对手连催眠气体都敢使出来,那就表示今晚绝对会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受创最轻的黑旗战士迅速分成两批,一大批是去把守各个要道阻滞敌人推进速度,一小批是围到南宫越身边不让他受伤害,其余南宫护卫也是各司其职,反应敏捷昭示出他们平时的训练有素。
就在南宫精锐准备关门大门时,一道人影如流星般的坠落。
在他身子扑进四名断后的南宫护卫阵营瞬间,来者便仿佛跟这大地、树木、夜色溶为了一体,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寒光薄刀,那猛现杀伐的脸,就如一只老虎,忽然间露出了自己的滴血的獠牙。
手起刀落!鲜血溅射!
四名南宫护卫如同被挤爆的竹筒,向左右两边颤巍巍的跌散出去,只是他们倒在地上就再也起不来,因为四人的咽喉都已经被割裂,尺寸几乎一样!接着四具尸体先后弹起,恰好砸在大门处。
大门被堵住了,怎么都合不上。
接着,那把如同地狱里伸出来的刀,于电光火石间,用极其阴怖的手段解决了另两名护卫,根本没有人能反应得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即便是心志如钢的黑旗战士也反应不过来,惊愕地站在原地。
来人的身手,来人的强悍,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待南宫越吩咐,四名黑旗战士闪出,黑色铁钎同一时间刺出去,整齐划一昭示出强大的杀伤力,只是他们滔天战意瞬间被对手弥漫夜空的那股杀气,碾压的碎裂成丝,断裂成片段,须臾消散。
薄刀突兀的连捅四下,像是拉风箱般来回。
四名黑旗战士颓然堕地,无声无息。
南宫越把女儿交给吴妈抱走,自己握着黑色铁钎上前:“你是什么人?”
“什么人?”
来者把刀上的鲜血挥落在地,淡淡一笑:“你可以叫我校长。”
望着对方展示出来的战意,这一刻,南宫越自己也觉得,身上热血正苏醒过来了似的,他能感觉到体内的血液在快速的流动,从心脏流出,又流回心脏,全身便都蔓延着一种燃烧黑暗的刺激。
但他的神志却如冰雪般冷静、清醒:“校长?何方校长?”
“不需问!也不必问!”
中年男子一推防毒口罩,冷笑一声:“待你束手就缚之时,一切自有答案,南宫先生,你今晚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把产业和令牌全部交出来,我给你活命的机会;二是我杀掉你全家老小。”
“再折磨你交出来。”
南宫越脸色巨变:“连家的人?”
中年男子没有直接回应他,也完全无视挡在面前的黑旗战士,只是打出一个手势,周围随即人影憧憧,百余人像是魅影般的摸了过来,在惨白灯光中,南宫越辨认出他们多为剽悍的欧洲汉子。
一个个都戴着防毒口罩。
这些欧洲汉子流露出来的杀机,远比校长脸上的杀伐要浓郁要刻骨,在南宫越目光凝聚时,中年男子反手一指他们,淡淡补充上几句:“今晚不仅我来了,还来了一百多名卢西家族的精锐。”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