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钟永知道,只要自己选择走,那兄弟们的心就会寒。
楚天似乎看出他心里所想,于是轻轻笑道:“你怕什么?怕抬不起头做人吗?没事,当他们都成了死人了,你今日行径又有谁知道?当然,你也可以做做英雄,放手跟我一战,来个生死对决。”
南韩特工齐齐把目光望向金钟永。
后者天人交战显得很是矛盾,其实他这丝犹豫已经伤了南韩人的心,如果金钟永真是情义之人,怕早就拿刀跟楚天拼杀起来,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楚天一振鸣鸿战刀,血迹向四周溅射开去。
当刀尖指向金钟永时,后者就笑了起来:“这么好的夜晚,我还是不打扰你和倩倩温存。”
南韩人的目光瞬间死寂,面如死灰!金钟永已经在他们心里死去!楚天深知这一点,所以他的脸上保持着温润不惊的笑容,像是老朋友般的挥手,语气也格外的平和:“谢谢,金先生,今晚风大雨大,小心驾驶,不要翻船呵!”
金钟永微微点头,没敢看属下们的神情:“我会的,你也要小心。”
“好戏才刚刚开头,希望你始终能化险为夷!”
楚天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意味深长的回道:“这句话应该我送给你。
对了,韩奇峰署长让我转告你一声,他今晚要带领警队精英救火,就没时间过来这边了,好人!韩署长真是热心为公!”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楚天还竖起拇指。
本来已经走到楼梯处的金钟永听到这番话,脚步立刻踉跄了一下,他转过身时已是满脸的震惊,甚至还有一抹掩饰不住的痛苦,就像是被人用烧火棍捅入屁股的痛苦:“什么,他不能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韩奇峰不能及时赶赴这里,把楚天等人捉个杀人越货的现行,那金钟永布的局就岌岌可危了,甚至连死在游艇的南韩兄弟也没有意义,更重要的是,李家游艇将要发生的惨案也牵扯不上楚天。
金钟永很惊讶楚天怎么会知道韩奇峰,同时也预感到袭击李家游艇的兄弟有危险,就算他们成功得手,把整个游艇的达官贵人全部血洗,自己今晚的部署也算失败,反会把南韩推入危险境地。
因为无法第一时间钉死楚天,那李家迟早会查到南韩头上。
想到这里,金钟永背上都凉飕飕的。
此时,楚天正轻轻踏前半步,声线平静的道:“金先生,我都说你要小心,你看你差点就滚落楼梯了,行走江湖这么大意是很不好的,迟早会有生命危险!”
继而接过他刚才的问题:“没错,韩署长来不了!”
“十余栋民居失火了,他作为警务副署长当然要救火。”
“不然,怎么对得起纳税人的钱?”
金钟永眼里划过一丝绝望,痛苦的盯着楚天道:“你,你好毒啊!”
他清楚,如果真是十几栋民居着了火,匿藏的警察们绝不会见死不救,哪怕韩奇峰再怎么施压和指挥,那些警察都会先救火。
这样一来,他们就无法赶赴到码头。
即使有警察赶到,也将是屈指可数。
楚天耸耸肩膀,不置可否的道:“你可不要污蔑好人,火可不是我放的!”
随后手指一抬:“金先生,早点离去吧,如果你速度够快的话,还能见到一场更壮观的画面,枪与炮,血与火……”砰!楚天话还没说完,一声枪响就破空而出,一颗子弹朝着楚天胸口打去,后者瞬间挪开,子弹擦着楚天的胳膊而过,打在栏杆上‘当’的弹起,这番变故让众人大吃一惊,忙向开枪处望去。
正见沈母握着一支短枪,面目狰狞的盯着楚天,只是还没开出第二枪时,楚天的刀已经架在她脖子上,目光宛如利刀般望着她:“阿姨,你这枪是要我命啊?为何你总是这样对待救你的人?”
与此同时,一名帅军兄弟夺走了她的枪。
沈母尽管被刀架住了脖子,但还是歇斯底里的喊着:“我就是要你的命,拿你的命来洗刷沈家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