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左侧敌人立刻感觉到不妙,一般兵刃交击,劲力小的一方兵刃都会被弹离开去,自己正好顺势让开正面,后面的人可以形成浪涌之势攻击而来,这个方法是他们用来对付高手的阵式之一。
但现在他的刀不但没有弹出,楚天的刀上反而生出一股极为怪异的拉力,让他身不由已的向楚天扑去,就如飞娥扑火般不由自主,在他大惊失色时已经错身而过,楚天的刀顺势抹过他的咽喉。
很凉,那是他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记忆。
而与此同时,楚天的脚正踏在地上使刀人的刀身处,为了躲避那从高处踏下的一脚,地上那人的身子不但四处滚动,而且砍刀变幻了十多次方位,试图在躲闪中攻击,但最后还是被楚天踏中。
砍刀一断为二,楚天的脚尖点中了那人的心窝。
血,宛如箭般的从那人口中喷出。
后面跟进的人显然没有料到,两个同伴会在瞬间被楚天解决掉,在这呆愣中,楚天不退反进的冲了过去,他的忽然杀入让敌人惊慌失措,楚天发出快意长笑,笑声在这些人耳中如魔鬼的嚎叫。
鸣鸿战刀如破浪之梭,所过之处,波翻浪消。
一声声惨嚎接连不断的发出,血雾腾空而起,转眼间楚天便破阵而过,地上滚动的是李家精锐的尸体,他们横七竖八的躺着,身体上流出的鲜血正沁入草木葱翠的土地,生命正在离他们远去。
敌人的攻势暂时被打退,在十余米外聚集蓄势。
楚天虽然还是战意滔天,帅军兄弟伤亡也不想太大,但面对密密麻麻的敌人,楚天还是感觉到头皮发麻,而且从对方再度退让布防可知,他们已经决定严防死守不再贸然攻击,准备困死楚天。
楚天知道,李文胜肯定很快赶到。
沈冰儿咬着楚天耳朵,沉声喝道:“少帅,放我下来!”
“你一个人走,肯定能逃出去!”
楚天反手一抱,淡淡笑道:“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怎么也不会抛下你!”
沈冰儿摇摇头,轻轻叹道:“那咱们都会死,何不留点血脉报仇呢?”
她的提议显然很正确,但要楚天丢下她和帅军死士逃窜,这是无论如何都办不到的事,那样会让今晚成为他一生的愧疚。
帅军死士也齐齐望着楚天:“少帅,你走吧!”
天养生也掉头望来,似乎考虑要不要武力带走楚天。
就当楚天准备拒绝他们时,山崖下的河道忽然亮起几道烟火般的强光,随后就传来数声惨叫,与此同时,庞大体积掉入水里的‘扑通’声也极其刺耳,楚天不用回头,也知道河道发生了变故。
他退后两步望去,正见一个灰色人影大杀四方。
那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虽然相隔太远辨不清模样,但在乍起的强光中还是能辨认出其一身藏服,他像是一头敏捷的山林猎豹,在数十名李家精锐中挪移腾跃,他没有用刀,只是徒手跟对方拼杀。
在那双肉掌却如翻飞的蝴蝶灵动,所过之处都是人仰马翻。
不是李家精锐太无能,而是对方掌法太诡异。
他的手掌推出看似轻缓,但李家精锐却难于躲避。
不是以身试掌,就是慢上半拍被打中。
这是什么人?楚天心里闪过疑问。
随后他迅速恢复平静,出刀劈翻两名冲上来探个究竟的敌人,他咬咬牙,心里一横,不管对方是谁,也不理发生什么变故,总之先求得活路再说。
于是楚天作出最正确的判断:“跳!都给我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