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庞然等人驱车离开两个小时,王忠德才把今晚袭击目标告诉陈泰山,后者稍微思虑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他万事要小心,但挂断没到五分钟,陈泰山又亲自把电话打来,对王忠德说:“今晚庆功宴恐怕是陷阱!”
王忠德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难于置信的问道:“为什么?”
陈泰山深深呼吸,意味深长的道:“忠德,你把楚天想的太简单了,和他交手过那么多次,难道你还不了解楚天的为人吗?他做的每件事都不是毫无目的的,仗还没打赢就举办庆功宴,算是楚天的性格作风吗?”
王忠德顿时放松了,轻轻笑道:“老大,根据前锋探子回报,楚天摆设庆功宴有两个目的,其一是犒劳昨晚拼杀的唐门子弟;其二,楚天新任命了唐门云南总堂主,所以他并非无的放矢,引诱我们前去击杀!”
陈泰山微微诧异,然后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楚天是无故设宴,我也奇怪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们还有力量袭击呢?照你这样说,今晚攻击宴会还真是难得的机会,忠德,让我想想该不该进攻宴会!”
老k刚才对陈泰山说过,楚天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以其推测,他是在有意引竹联帮上勾,引竹联帮精锐前去袭击庆功宴会,到那时,非但不会成功,弄不好还得中楚天的圈套,最后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
但现在根据王忠德的描述,陈泰山又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王忠德轻轻叹息,随即苦笑着开口:“老大,这个时候不能再犹豫了,兄弟们都快到了,依照我的见解,现在楚天明显被胜利冲晕了头脑,举办庆功宴,防御一定薄弱,到时我们突然杀出,难道还打不赢他们吗?”
陈泰山呼出闷气,淡淡出声:“忠德,我们要万事小心!”
王忠德站在门口望着夕阳,无奈的叹道:“陈帮主,我本来是不赞成奔袭昆明的,但你执意坚持也就服从命令了,现在兄弟们都快到昆明了,你却要他们谨慎小心,忠德这个主帅做得实在艰难,我还是回台湾吧!”
他跟陈泰山这么多年,自然有权力耍小性子。
见到多年部下闹情绪,陈泰山忙深深呼吸,开口解说道:“忠德,不是我善变,而是老k叮嘱我,以他对楚天的行事作风了解,楚天这个时候搞庆功宴会,必定是有所图谋,所以出于安全考虑,劝告我不要袭击!”
王忠德呼出闷气,不置可否的回应:“老k虽然了解楚天,但却不了解战局变化,楚天拿下昆明后,并没有集中兵力休养和防范,而是全部散去各个场子看守,俨然就是土财主守家业,我何惧之有?何况,兄弟们不袭击庆功宴会,难道去扫场子?”
陈泰山微微思虑,最后轻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执意要袭击庆功宴会,这样吧,忠德,你让兄弟们今晚继续袭击庆功宴会,不过攻击前可要随时关注唐门调动,免得被楚天来个四面包围,那可是回天乏术!”
王忠德松了口气,恭敬回应:“帮主放心,我时刻掌握着前方动静!”
挂断电话后,陈泰山想给老k打个电话,但思虑后却终究放弃了。
王忠德不断的收取这前方情报:七点,唐门大小堂主进入夜总会,参与酒会的有八十多人;八点,楚天和方俊等人进入客似云来;九点,庆功宴会正式开始,唐门大小头目包括楚天举杯庆祝,现场歌舞升平。
至于唐门子弟,没有丝毫调动聚集迹象。
这庆功宴会显然没有陷阱,王忠德算是彻底放下心来,暗想幸亏自己坚持己见说服陈泰山,否则就会白白浪费大好机会,楚天终究是人不是神,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竹联帮会再次反击,毕竟昨晚双方已经拼杀殆尽。
于是,他向庞然发出指令:攻击!这晚,宝莲大厦显得格外的安静,整座大楼黑漆漆,里面的人员早早的休息,看似安静,而世界上,血腥的激战正在慢慢酝酿着,庞然就坐在夜总会门口的轿车里,安静的等待着攻击时刻到来!眼睛虽然闭着在养神,但右手却依旧把玩着短刀。
今晚战事关重大,不仅涉及到他自己和众多兄弟的生死,也关联到社团的前途和安危,他必须得养足精神,全力以赴,庞然脸上的神情很安心很淡定,其实对于这次偷袭唐门庆功宴会,他心里没有任何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