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头皮顿时发麻,自知无法硬碰的他,正想跃身纵出攻击范围,却想不到白雪衣趁他这纵身的刹间,清冷的容颜划过冷冷笑意,猝然出手。
“嗤”的一声,左手化掌为剑指,击中了他的右臂,力劲透骨。
劲力之强,不但震飞了他手中的藏刀,更在他原本淌血的手臂再添伤痕,痛得他冷汗直冒。
下一秒,白雪衣以剑点地,右脚毫不留情的踢在他胸膛。
黑衣人像是倒射的流星,直挺挺的重复楚天境遇,狠狠的砸在地上吐出浓郁鲜血。
没等白雪衣上前,黑衣男子就左手撑地借力,右手则射出两把凌厉的飞刀,并趁着这点阻挡时间向黑夜深处纵身逃去,楚天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身影,不置可否的笑笑:“想逃?这里可是京城而不是威尼斯。”
说完后,他戴上耳麦:“养生,烈翌,把他活捉回去!”
耳边传来毫无感情的声音:“明白!”
白雪衣挑飞两把飞刀,倾世的容颜直对楚天,风轻云淡的开口:“你没事吧?”
楚天收敛笑容并装成半死不活的样子,咳嗽着向白雪衣缓缓靠近,嘴里喘息着回应:“小衣衣,夫君当然有事,被那家伙车门砸到外伤,进而引起大面积内伤,看来咱们需要男女双修才能恢复我...”白雪衣美目微睁,手中的剑疾然劈出。
早就保持警惕的楚天忙闪到旁边,剑风的凌厉让身后的路多了条痕迹,楚天轻轻拍着胸口,发出长叹:“为什么你总是喜欢谋杀亲夫呢?早知道,我就让那黑衣男子杀了好了,衣衣,咱们不玩了,咱们回家好吗?”
郑媛媛嘴角凄然淡笑,这男子实在有趣,可惜却不属于自己。
白雪衣把剑回梢,声音空灵:“你能否正经点?”
楚天立刻让神情变得肃穆,郑重其事的道:“好,那咱们就说个正经的事,小衣衣,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否则刚才怎么肯出手救我啊?如果你真爱上了我,就请认真的告诉我,让我知道咱们的床上相逢不是梦..”白雪衣那双清冷的秋水长眸绽放出无奈,凝视着楚天道:“我要拔剑了!”
楚天正要逃之夭夭的时候,白雪衣身躯晃动几下,随即向后缓缓倒下,原本要跑远的楚天就地转了个弯,伸手抱住那活色生香的娇躯,眼里透射出让白雪衣从没见过的关怀:“衣衣,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了内伤?”
白雪衣轻启红唇,没来得说话就晕了过去。
楚天见状大惊,以为她受了什么重伤,忙伸手为她把脉,还没有得出结果的时候,郑媛媛却艰难的开口,告知让楚天放心的消息:“她只是吸入了我的玫瑰迷香,睡上四五个小时,再调养个把小时就好了!”
楚天重重的呼出几口气,他想起郑媛媛被黑衣男子击裂手指而散发在车里的玫瑰花香,敢情是那么狭小的空间爆射那么多的迷香,饶是超凡脱俗的白雪衣也难免被侵染些许,当下悬挂的心完全放了下来。
但楚天忽然想起,皱着眉头问道:“没有解药吗?”
郑媛媛苦笑着摇摇头,轻启红唇道:“这种迷香向来不需要解药,楚天,能否看在相识的份上,送我们上路呢?我们现在离死只是时间问题,你就行行好让我们减少痛苦吧,或许我们最大的错误是不该进入天朝。”
楚天把白雪衣抱在怀里,走到郑媛媛他们面前审视几眼:“你的队长估计快挂了,而你还是可以救得活,蚂蚁尚且偷生,何况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放心,我会让人来救你的,因为我还要从你口中挖些东西呢!”
郑媛媛凄然长叹,这年头生死也不由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