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立刻出发,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挂了电话,张凡来不及给家人和朋友们打电话了,甚至张之博看到张凡撒腿跑的时候,他也跟在后面跑。
“你去干什么啊?”
“我们抓鱼啊!”
“我爸爸要去救人了,我也要去救人了。”
可惜,他的小腿太短了,他爸爸跑的太快了。
闪着警灯的酷路泽一个甩尾,就转了头。
“孟克,现在,我命令你,马上让你们卫生所开车技术最好的司机,把卫生院的手术车辆向着巴鲁克山谷出发。
我告诉你,马上,不要耽误任何一秒钟,马上!”
茶素医院有了钱以后,张凡专门黑了一部分钱。
这部分钱,都是从各个实验室的分红里抠出来的,当时大家对这笔钱馋的口水肆意。
可惜,不管是李存厚,还是老居或者吕淑颜王亚男,没有一个人拿到这个钱。
张黑子买了十几辆手术车,性能最好的手术车,放在各个边缘的牧区卫生所。
很多人都想说一句,张黑子浪费,但这个话不能说。
这些车也如同大家想的一样,一年用不了一次。
但用一次,就能从阎王手里抢来一个人。
牧区的孟克一脸的焦躁,如同毛驴一样,在草场上打转。
因为他的张院长给他下的这个命令,太让他难做了。
不是他不愿意,也不是他不敢去国境线上,而是草原没好司机。
你要是找个好骑手,别说一个,他能给你拉来一个部落的汉子。
可尼玛手术车,本来就是特种车辆,别说草原的汉子们,就是来个老司机都未必能开走。
张黑子的一个命令,真的把草原上套马的汉子难为的都快哭了。
搓着手,跺着脚,孟克咬牙决定用马拉着手术车出发!
也就是张黑子了,要是换个人试试,还尼玛别耽搁一秒钟,老子的羊毛不剪了吗?牛圈里要下崽的母牛不操心了吗!
但张黑子张嘴了,别说张黑子现在是大领导,就算张黑子是个小医生,这几年的下来的情谊,孟克也要给张凡想办法。
准备套马的时候,草原远处骑马跑来了一个邮差,“哎呦,会开车吗?”
“尼玛,瞧不起人是不是,你啥破车,还问老子会不会开车,你有一架飞机,老子都能给你飞起来。
看着院子里的手术车,十几米的车身,吹过牛的汉子紧张的问:“孟克,你也是这一片的巴依,犯不着偷人家车把。”
“哎呦,我偷你先人哟,巴鲁克山谷的娃娃受伤了,你给老子说,你能开不能开,老子没工夫和你磨牙。”
“能,我就是汽车兵退伍的,不过这个车太大,动力肯定不足,别说进山谷了,连团部都开不上去。”
“你会开就行,剩下的不用你操心,赶紧出发,带着老子出发。等等,我给娃娃们弄点酸奶疙瘩。”
上了车,孟克也没闲着。
“老王头,你们庄子上是不是有康迈英的收割机?”
“没有,没有,你一个放羊的,操心康迈英干什么,今年的麦草还是卖你,你放心吧。”
“巴鲁克山谷里的子弟兵受伤了,重伤,手术车上不去,我想着用康迈英拉上去,你们要是没有就算了,我再去问问。”
“有,有六辆,够不够,不够我去李大头那边再喊几辆,都是咱的娃娃啊,这伤都是为了咱啊。”
孟克看了一眼吹牛逼的邮递员,邮递员点了点头,六辆够了,再多也没用。
“好,我们山脚下会合。”
如果有镜头,这个时候,公路上一辆手术车跑出了赛车的速度,一个穿着皮大衣的汉子头杵在外面,一边吐,一边喊,快,再快一点,你到底行不行啊。
骑马半辈子的孟克,没想到这个车,开的速度快了,还尼玛有点恶心头晕。
而另外一边,六辆卸了收割装置的康迈英冒着黑烟,如同偷了人家媳妇一样,四个大轮子掀起无数泥点子的飞奔而去。
被挂了一身泥点子的少妇们,停下车子,远远的喊着:“哎,你个牲畜哦!”
如果她们知道,这些平日里喜欢开黄腔的汉子们去干什么,肯定不会骂人。
而农场这边,张凡的车刚停在一个打谷场上,茶素的花母鸡就已经从天儿降了。
“张院,快,上车,人员准备完毕。”脑外的薛晓桥露出一个脑袋大声的呼喊着,而身边的jūn_rén ,死命的按着他的肩膀,深怕他掉下去。
茶素四架飞机,装载着手术器械,检查仪器,还有王亚男、许仙、马逸晨、薛飞、何心怡、薛晓桥、王子鹏,就差吕淑颜,茶素黑子的八金刚就齐全了。
不光医生,还有护士,护理部的主任带队,巴音负责手术,这个时候,巴音已经就穿着一件如同吊死鬼的洗手服。
她不是热,也不是显露身材,而是为了到地方能第一时间消毒穿手术服。
山上,一群汉子,抬着担架,朝着团部跑。
一波结束,另外一波汉子接替。
高原,四千多的海拔上,一群小伙子们,一直保持冲刺的状态。
没有呐喊,没有口号,只有脚步声,和粗糙的呼吸声。
躺在担架上的是他们的战友,是他们生死与共的,同吃同睡的战友。
紫红紫红的脸庞,眉毛上挂着冰珠子,可头上冒着袅袅的白气。
真的,谁都可以骂,但这群人,这群可爱的人,真的是奉献啊!
为了谁?不为谁!
为了那青梅竹马的妹妹,为了那白发苍苍妈妈,为了那日益苍老的父亲。
无悔!
各位大爷,上一章里,老臧忘记了一个药物,就是退烧药,对乙酰氨基酚或者布洛芬。
还有就是家里有儿子的,再备点碘伏和脱脂棉球。
这几款药物,就是家里常备的儿童用药,至于其他,真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