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酬,或者说出去玩,是一个很复杂的事情。推掉了这些东西,家里人就会说,你怎么天天在家不出去,人家谁谁谁从早应酬到晚,在外面吃吃喝喝都不花钱。可我真要出去玩了,家里人又有意见,老婆要管,孩子要带。
人到中年,总爱怀旧,三五知己好友坐在一起,开个两瓶白酒,再来三箱啤酒,烤肉串一上,从天还没黑一直吃到半夜。人生苦短,白驹过隙,一眨眼的功夫,从懵懂少年,变成了父亲,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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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请!”,光头统帅沉吟片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下令让士兵将人带进来。
来的是乐瑞亚的元老之一,虽然乐瑞亚并没有可以依靠的神明,但是元老院还是存在的。每年总有要祭祀的时节,也有一些节日,这些日子的行程安排,都归乐瑞亚的元老院来负责。虽然他们头上没有神明,但是权力却一点也不少。
来的人很年轻,这个年轻只是相对来说,四十几岁,银灰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很有味道的一个中年人。女人越老越不值钱,男人却恰恰相反,如一盅美酒,越陈越香。
摩狄还没有进军帐,在帘子外等候的时候,心脏就不争气的剧烈跳动起来。虽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可总有一些意外的时候。那些仗着特使身份却被斩了祭旗的人也不在少数,他心中惴惴不安,拟定好的条款翻过来倒过去的来回揣摩,还在考虑用怎样的表情和语速,用如何的情绪和口音来陈述乐瑞亚乞求和平的愿望。
当士兵将营帐的帘子撩起的时候,他猛地吸了一口气,鼓在胸腹之间,胀的胸口隐隐有些酸痛。他昂首挺胸的走进了营帐,目不斜视,看了一眼光头锃亮的统帅之后,就弯下了腰。
“摩狄见过统帅大人,以及诸位将领。”,他的礼仪很规范,有一股子老旧陈腐的酸味,很多人嘴上都不愿意承认,被人施以如此隆重的礼节,实在是一件很酸爽的事情。
光头伸手摸了摸反射着光线的脑袋,似笑非笑,“说明你来的来意,乐瑞亚人。”
摩狄摊开双手,似乎是想要拥抱什么,一脸认真的虔诚,“阁下,乐瑞亚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文化和底蕴的民族,乐瑞亚人憎恨战争,热爱和平。作为一名乐瑞亚人,我对我的身份由衷的感到荣幸。而今天,我带来了和平与诚意,我希望在乐瑞亚和耶路特之间,建造起沟通友爱的桥梁,拒绝战争的爆发。”
营帐中为之一静,紧接着就爆发出刺耳的嘲笑声。这嘲笑声极为鼓噪,让摩狄尝到了耻辱的味道。他不明白,自己说的有那么好笑吗?这短短几句话,可是整个高层想了很久才通过的,兼顾了双方的面子,又放低了身段,简直是完美极了。可为什么这些人要笑?而且笑的如此的放肆?摩狄不明白,也想不明白。
光头笑声最大,震的营帐都抖了起来,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可很快他的笑容骤然间收敛起来,化作一脸冰冷的表情。他很不礼貌的指着摩狄,大声的说道:“我都听见了什么?啊哈哈,居然带来了和平?”,他猛地一挥胳膊,整个营帐里顿时安静下来,“乐瑞亚人,你还是搞不清情况。我们不需要和平,我们只需要臣服!”
摩狄强忍着心中复杂的不适感,微微低下了脑袋,“我们会臣服,臣服强者并不是羞耻的事情。”
“说出你们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