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爱卖多少卖多少,咱不承认就行,反正也不是从咱手里买回去的。”闫老二该无耻的时候还是很无耻的。
闫玉:……
目瞪口呆。
“那上面我卡了印啊!”
“他们彷的。”
“我那防伪?”
“不指出来没人能看见,再说,那是香胰子,谁还囤着它留着下崽咋地,永宁城这么大,消化一阵子就全卖了。
等一沾水,还啥印子不印子,防伪不防伪。”
闫玉一脸敬佩:“爹!谁都不服就服你!”
闫老二被她逗笑了,不过笑容停留的时间有些短。
……
安大夫已收拾停当,同行的还有一个惠民堂里抓药煎药的小厮,帮他背着药箱。
“少东家,小心啊!”老大夫不放心的叮嘱道。
闫玉听的分明,和她爹对个眼神。
原来安大夫是惠民堂的少东。
牛车上堆满了猪肉和下水,主要是下水,味道可不怎么好闻。
那小厮都忍不住皱着一张脸,安大夫倒是安之若素,神色平澹。
三宝走上了习惯走的小路,给那小厮吓的要死。
“你们要带我们去哪?这不是去虎踞城的路!”
他慌张的神情太过生动,闫玉想笑,忍住了,
很认真的对这位小厮解释:“小哥哥,这是小路,不用绕远近的很,我和爹都走熟了的,你看地上,都是我家牛车轧的车轮印。”
那小厮将头探出去,果然在地上看到一条条深浅不一的印痕。
他收回目光,脸有些发红,但眼神依旧很警惕。
抱着药箱的手抓的死紧。
闫玉:……
至于么,我们一个大人一个孩子,你们也是,咱两边是平手吧?你还比我大那么多,咋看都是你方优势更大,怕啥啊!
为了安一安小厮哥哥的心,主要也是为了给安大夫介绍一下情况。
闫玉清了清嗓子,一板一眼的讲道:“我家姓闫,我大伯是秀才,被虎踞城的大老爷请去暂做了户书,前几日回来时,还说一切都好,可今日我爹带大哥哥去探望大伯,发现虎踞封城了,说是从谷丰过来的那些灾民里有人得了疫病,还传了人……”
安大夫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听她说起疫病之事,神色极为认真。
那小厮听她自报家门,终于将心放了下来。
又是秀才又是户书的,都是能打听到的,至少不用再担心这一对眼生的fù_nǚ 将他们诓骗到什么不好的地方。
闫玉能提供的信息,只有发热、呕吐,以及虎踞城应对的现状。
也说了自己这一方应对的法子。
戴口罩。
她将自己备用的小口罩拿出来,给安大夫看。
这位惠民堂的少东家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反应。
“这两根挂耳绳,有些巧思。”
小厮撇撇嘴道:“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和我们用的面巾不是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