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公路车流不算少,越是靠近纽约,越是能感觉到这座城市的繁华,这像是一座不夜城,纸醉金迷,声色犬马,连一百公里外的公路都能感觉到这份繁华的热闹。
夜初看着窗外,又经过了小镇,她的梦渐渐的越来越清晰了,终于看清楚了一个人的脸,那张脸于她亲切又可怖,曾经用温柔的手抚摸梦里的小姑娘,又用温柔的笑容迎接着梦里的小姑娘,最终却残忍的一棍子把她打进了火海里。
闭上眼前是一张陌生的,泪流满面的脸,她伸出手去呼唤,她却狠心地转过身,不予理会。梦里的小圆脸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在她的梦里,她总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小城堡内的人就像机器人似的,不言不语,行事作风像是一套流水线似的。
她饿了,给她吃,她冷了,给她添衣服,她渴了,给她喝东西,没有人关心她开不开心,没有人关心她孤不孤单,也没有人陪她玩,所有人都害怕她,避开她。
他们把她当成了避不可及的怪物,又领着她的工资,不得已小心翼翼地照顾她,每一个人脸上的微笑都言不由衷像是纸糊似的,她渐渐变得敏感,叛逆,从一名胆小无助的淑女,变成了焦躁粗暴的太妹。
她动不动就开始耍脾气,摔盘子,动手打人,脾气古怪而刁钻,闹得安静的小城堡鸡犬不宁,她甚至享受地看着她们面露恐惧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就算挨了打也要守规矩地喊她一声小姐,伺候她吃喝,她闹得鸡飞狗跳,仆人一个走了,又来一个,终于她等来了她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