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浑身一僵,倏然抬手,打落沈千树的手,“你们……欺负我。”
欺负他沉睡着。
都欺负他。
“没有,真没有。”沈千树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哭得哽咽沙哑,“先生,我们的孩子马上就来了。”
他的脸上,全是血迹。
身上,都是他自残的痕迹,两人狼狈地抱在一起,她尽最大的努力,给予他温暖和信心。
夜陵的第一人格,放弃了挣扎。
沈千树话音刚落,就见到夜陵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
她转过头去。
穿着粉红色公主裙的童画出现在长廊尽头,打扮得粉妆玉琢,玉雪可爱,梳着非常漂亮的小辫子,还戴着白色的小手套,活脱脱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小公主。
童画咽了一口水,紧张得冒汗。
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爹地。
双眼通红,满身血迹,头发散乱,宛若一头丧偶的野兽。
非常吓人。
“童画,过来,别怕!”沈千树死死地咬牙,“妈咪在!”
童画轻轻地走了过来。
“孩子……啊,孩子……”男人瞪大了眼睛,像是高兴,又像是绝望。那双血红的眼睛,简直能吓哭三岁孩子,童画和他日常怼习惯了,都差点不敢直视,脚步却一点都没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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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大少的种。
这样都不怕。
他们都吓得瑟瑟发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