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母:“这就要看古今的意志了。棋落无忧,棋落天变,呵,谁说得清,我们的使命就是掀起风????????????????浪……”
沫儿脸色变得极是凝重,退后一步:“棋落无忧?!这,这是下棋之人在传信?!”
朱子培连忙问:“娘亲认识这下棋之人?”
沫儿低头看着手中的鸽子,松开,鸽子扑棱飞了出去。
“娘,鸽子……”
朱子培惊呼。
沫儿坐了下来,平复着起伏不定的思绪,对朱子培说:“把纸条送入竹筒,拿绳子串好,给娘亲挂脖子上,娘亲要带着它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朱子培知母亲一只手做事不便,便听话地做好,挂在母亲脖颈之上,才问:“娘亲要去哪里?”
沫儿确保结实之后,抬手抚摸着朱子培的脑袋,温柔地说:“娘亲以前做过坏事,亏欠了许多人,但因为一个人,娘亲才有了你,有了咱们今日。这一次,娘亲要去报恩,你待在家里,莫要走动,你爹天亮就回来,告诉他,有急事,我去见那个人了,你爹就会明白。”
“娘亲,外面下着大雨,就不能等天亮再去吗?”
朱子培有些紧张。
沫儿看向窗外,呵呵苦笑,摇了摇头:“我担心,现在去都已经有些晚了。去,把蓑衣拿出来。”
朱子培去取蓑衣,回来时看到母亲推开了床,底下露出了一个暗格,打开暗格,里面躺着一个长长的木匣。
沫儿打开木匣,取出里面的宝剑,按下压簧,剑芒闪,一股油香渗出。
“娘,这是?”
朱子培有些惊讶。
沫儿将宝剑挂在腰间,起身说:“孩子,你要记住了,在家里等着你爹,哪里都不准去。至于娘亲,会回来找你们的。”
“娘……”
朱子培看着母亲披上蓑衣,走入大雨之中。
黑暗里,一道身影矫健地下山,闪电开路,人在拐角处回眸。
翌日天亮。
徐州城外的驿站里,驿丞瘫坐在地上,我的乖乖娘嘞,昨夜大雨,竟丢了两匹马,这,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不对,马不会开大门啊。
谁开的门!
进贼了!
报官,报官!
混凝土道路之上,骏马飞奔,一路南下。
西疆,乌鲁木齐。
瞿能站在天山英烈碑广场之上,默然缅怀着牺牲的军士。
郑大成匆匆走来,至瞿能身旁,急促地说:“瞿都指挥使,据安全局密探消息,瓦剌部落正在集结力量,似有异动。只是目前尚不清楚这次异动是针对大明的还是针对鞑靼的。”
瞿能看了一眼郑大成,又看向宋晟的雕像,沉声说:“虽说大明与瓦剌之间签有和平盟约,瓦剌不会轻易对大明出手。但这里毕竟是大明的领土,是无数人用性命打下来的疆域,我们镇守这里的使命,就是确保一寸疆土不丢!”
郑大成肃然点头:“都指挥使的意思是,提高防备?”
瞿能目光沉稳:“我猜想,瓦剌应是针对鞑靼而去,马哈木应该还没勇气对大明出手吧。只是有所防备,总好过毫无准备的好,就当一次练兵吧。毕竟西疆兵力分散,袁岳又带了????????????????一批军士离开,不能不防。”
“告诉都司武将,传令哈密、伊吾、吐鲁番、嘉峪关、敦煌、玉门等地卫所,命令到时起,转入战时警戒。在没有确定瓦剌的动向之前,不可有任何疏忽。命令威虏城的军士,小心打探消息,加强城防,严禁瓦剌人入城。”
郑大成欣然领命,传报都司。
西疆安全局军士开始活跃起来,将目光看向瓦剌地界。
布政使茹瑺听闻消息之后,担忧地叹息:“丝绸之路刚有起色,这个时候不宜有战争。马哈木,把秃孛罗,太平,你们是聪明人,应该清楚刀出鞘向大明的后果吧?老老实实待在你们的草原上,不要有其他想法。”
鸭绿江边。
张辅看着安全局送来的密报,皱眉说:“朵颜卫、福余卫有异动,似在集结兵力,他们想干什么?”
盛庸冷笑:“看来,这群人终究还是不老实。我早就给朝廷上过书,建议将他们早日清扫了,如今留到今日,反而成了祸患吧。”
毛整请令:“给我一万骑兵,我愿去讨伐朵颜卫、福余卫!”
张辅放下密报,呵呵笑了笑:“还真是会挑时间,如今朝鲜汉城被围得水泄不通,我们已调动了辽东、东北卫所主力集结,不成想竟然有人在我们背后想要作乱。此时还不是对他们动手的时候,这些人毕竟归顺了朝廷,没有证据仓促动手,有损人心。”
杨文手握腰刀:“可若是任由他们先动手,那我们可就被动了。他们都是精骑,一旦乱起来,整个东北都将不安。张大将军,是时候调整作战方略了,留兵部分防备朵颜卫、福余卫,分兵进入朝鲜境内。”
张辅看向盛庸:“大宁城是谁在守?”
盛庸答道:“何福,何老将军。”
张辅微微点头,坚定地说:“无需改变计划,有何福在,大宁无失。”
杨文急切地说:“大宁不会有事,可在城外的百姓,还有刚刚闯关东的百姓岂不是遭难。大将军,这些人可都是朝廷请来的,不能让他们折损在东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