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天看着被短剑钉在墙上的八字胡青年,冷冷地戏谑道:“你叫白云风?你爹妈给你取了个好名字嘛,楚梦云雨来,狂蜂(风)乱蝶去。来,给我们说说你的光辉事迹。”
白云风只有出气,哪有进气的份。他口吐鲜血,“呜呜”的既哀又泣,悲惨兮兮。
“呃,你不愿意说?那就别说了。”映天眼中寒光一闪,抬手划出一剑,直接把他的脖子切割半截,脑袋一下子耷拉了下来。
一股鲜血从白云风劲部喷出,映天甩手一掸,一道真气将血液击打在墙上。殷红的鲜血溅满那一片墙壁,很快凝成一副狰狞的图案。
“你们谁是库房负责人?”既然是侠盗鹰无痕,砸响窑才是正事。映天重操旧业,轻车熟路。
就这样,他有惊无险地打劫了白家,抢得的东西除了几本稍好的功法书外,尽是一些炎币金条、古董字画的玩意儿。
为了坐实侠盗的壮举,映天又打劫了两户名声不好的家族。不过,也只得了些财物,没有其它值得惊喜的收获。
如此一来,侠盗砸响窑,劫富济贫的案件弄假成真,白家事件也彻底和天寒宫无关。
打劫完第三家,映天探察到不少的武者和警察在富城聚集。他只得及时收手,风紧扯呼了。
不一会儿,他就来到城外。
这种情况,不能向迪化城方向跑,更不能进雪山去天寒宫。映天在路边拦了一辆摩的,向依城的方向驰去。
天边刚露鱼肚白,他迎着朝霞再次来到广寒大厦。
“你一个挂名弟子又跑来干什么?”负责守护大门的一位矮胖武者满脸的不屑。
这一次,映天身上的便携袋装满了东西,还扛了一个大麻袋,他有些着急地说:“你们的负责人冷……钰筠师伯在哪?”
天寒宫的绝大多数中高层人员,他已摸得门儿清,知道冷钰筠这位内门二长老不足为奇。
矮胖武者撇了下嘴,心里直嘀咕,一位挂名弟子把堂堂内门长老喊得这么亲热,真是猪鼻子插大葱,还挺会装的!
他烦躁地回道:“她不在,去海西省了。”说完,转过头去,懒得搭理。
两次面对这个胖子,都是同样的狗眼看人低。映天有点生气了,低喝道:“现在哪个在负责?是冷璇济吗?叫他出来。”
矮胖子听他这么大的口气,气焰反而弱了下来。他耸了耸鼻子,懒心无肠地说:“三楼,自己找。”
映天嘴角一翘,扛着麻袋向楼上走去。
到了三楼,他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人,便扯起嗓门喊:“冷璇济,你在哪?”连喊了几声,三楼的房门几乎都打开了。
门里探出不少的脑袋,大家都奇怪地盯着这位不懂规矩的小子,一些人还幸灾乐祸地想看好戏。
在这栋大楼里,除了冷钰筠长老,没有人敢直呼大管事冷璇济的名号。
“吱”的一声,楼道尽头的一扇门打开,介龄为宗师30多岁的冷璇济走了出来,他凝视着映天,迟疑道:“你是……”
映天将鼓鼓囊囊的大麻袋递到他手上,说道:“师兄,我是冷璇鹰。口袋里的东西我已经点了数,并报了宫主。你把这些东西尽快送回天寒宫……要注意,都很贵重。”
最后一句话,他凑到冷璇济的耳边小声强调的。话毕,他直接转身下楼了。
冷璇济愣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光热切地看着映天远去的背影。他打开沉重的麻袋,呆呆地看着里面金光闪闪的东西,顿时惊诧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