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近这家旅社,站在门口的吴天昊迎了上来:“映天,他们在楼上,我们先上去吧。”
映天点了点头,跟着他向楼上走去。大厅内和过道上,桌凳水桶等乱七八糟的摆放着,地上的垃圾也随处可见。
“这里的羊骚味好重,她们两个女子怎么住在这种地方?”映天皱着眉头问道。
吴天昊叹了口气,摇头说:“旅社的后面有一个屠宰场,羊骚味是那边传来的。她们跑了两个省,手上没什么钱,只能住这种地方。”
映天苦笑道:“这样也好,仪琳应该受了些折磨,不能总以为全世界都是她们家的。她这番胡闹,没有出大的问题已是万幸。哦,我的行踪她们怎么知道的?”
吴天昊吱唔了一阵,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独孤俊帆也来了,你最好问问他。”
映天点点头,直冲冲地向二楼的一个房间走去。
走进狭小的房内,他一眼就看见满屋子的人。有独孤俊帆和另一名家族武者,还有战斗部严弘文和讯音堂西北地区两人。
大家见殿主来了,都站了起来。映天向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众人坐下。
坐在房间最里面的就是独孤仪琳和刘丹珍,两女子生怕见人似的,将头埋得低低的。映天看着她们蓬头垢面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
“仪琳,你们能跑到这里来确实有本事。你总是追着我干什么?我真的不能施法招魂。”映天坐在脏兮兮的床边,再一次强调自己帮不了她。
仪琳转过头来,一张花脸蛋满是怨念。
她嘟嘟嘴,不服气地说:“我可以和你再去空衍壑矿洞里,家主不是说过太白山也有一处同样的矿洞吗?我们去那里也可以。”
映天无奈地看着她,一时无语。绵城独孤家两位家主和自己谈话的内容,这小妮子怎么会知道?
唉,独孤家的人太惯着她了吧,什么话都要给她说么?不过,太白山他一定要去。因为,有一群人他要去见面。
这时,独孤俊帆对仪琳低声呵斥道:“小妹,你要讲道理。这么几天了,你懒在这里不走,还不洗漱更衣,你到底要闹个啥?”
当着众人的面被大哥斥责,仪琳有点受不了。她欲哭无泪,声音沙哑道:“我不管,就要跟着他。至少,他要把我带到矿洞去。”
大家听得一愣一愣的,像看奇葩一样看着她。
映天也觉得憋屈,如果身后经常跟着这么一个拖斗确实是个恼火事。
他眼睛一亮,说道:“仪琳,你可说好了,只要和我再去一次矿洞,以后就不当跟屁虫了。”
仪琳花脸一乐,信誓旦旦道:“说话要算话,不然是王八。走嘛,去空衍壑还是太白山?”
映天苦笑着说:“好,我答应你。你们去洗漱换衣,然后跟他们回绵城。我要去矿洞时,一定通知你。”
仪琳沉吟不决,半晌后才机械地点了下头,极不情愿地向门外走去。除了被映天叫住的独孤俊帆,其他人都跟了出去。
通过了解,映天知道了仪琳追寻自己的来龙去脉。
这件事看似不大,但绵城独孤家的松散管理,以及保密工作等做得不彻底,这些都是以后的隐患,搞不好会出大问题。
映天考虑到自己所谋之事,为长远计,他提出了几点意见,并让独孤俊帆转述给两位家主和丹千绝等人,在绵城独孤家和天鹰殿,以及果城和锦城的梁家等严格实施。
从此,唐映天的管理机制和战斗纪律等,从依城的“羊羔儿旅社”如春风飘出,又吹向新省和蜀省,乃至炎国的大江南北。
若干年后,他那一套越来越完善的理论系统、制度方案和纪律方针等如飓风一样,从水蓝星刮向遥远的天际,纵横万千星辰及广袤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