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张开嘴,露出一口白牙:“没事,我喜欢那里。”
“啊?!”杨威龙张口结舌,既震惊他能逃出生天还乐观地面对困境,也惊喜他现在能正常说话了。虽然只有那么只言片语,但能表述完整,已让人莫大欢喜。
“这是什么?”寒冰将左手中的水囊递了过去,却发现威龙愣在一旁,怔怔地看着自己。
“你,你什么境界了?还有……你身上的煞气呢?”杨威龙结结巴巴道。
“宗师吧,我隐了煞气。”寒冰言简意赅道。
威龙一听,倒吸一口凉气:“宗师?煞气还能隐藏吗?”他似乎失去了自主意识,恍恍惚惚地自言自语。
“你居然是宗师了!太好了,哈哈……”威龙好像刚醒过来,惊乍乍地大声叫嚷着。他吞了一下口水,急切道:“寒冰,你遇到什么人什么事了吗?”
杨威龙口中的人和事,当然指的是武道奇遇。
虽然绝大多数人不会有那类际遇,但也有那么几个气运极好的人儿有机会碰到高人,发现宝贝。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些事听多了便见怪不怪。
但如寒冰这样武道境界突飞猛进,就让人不可思议了。他不善言语,也没心思细细讲来,又伸出左手道:“你看,这是什么?”
威龙了解寒冰的性格,便不再追问,只睁大眼睛,盯着他手上奇怪的东西。接着,他一把抓了过来,几乎放到自己的鼻尖之上,左看右看,仔细地观察揣摩着。
“这东西是装水的玩意儿吧?有什么古怪吗?”威龙疑惑道,他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寒冰轻轻地摇了摇头,低沉着声音道:“回去找师傅,让他看。”刚一说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尴尬地问:“你有衣服吗?”
“噗呲”一下,威龙笑出声来。他们两人在这里说了半天,都忘了寒冰身上只围着藤条枝叶。
他赶忙从后腰上取出一个小口袋,从这个小巧精致的袋子中取出一套崭新的衣裤。
“你先试试看,如果不合适就暂时穿着,出了玉山再去买。”威龙关心地说道。
现在的寒冰已经比大半年前长高长壮了,如同父亲唐书文一样,俨然成了一位虎背熊腰的小伙子。
只是他的年龄还小,身材比杨威龙干瘦一点,穿他的衣裤问题不大。
走出玉山时,天色暗淡下来。两人收好手中的长枪,直接赶到青省的格木机场。
他们没有半刻逗留,都急着想回杨家武馆。威龙想快一点回去报喜,寒冰也想早一点见到师父和非凡。
在飞机上,寒冰终于知道杨威龙和玉山派的恩恩怨怨。原来是情感纠纷闹出的矛盾,玉成慧和杨威龙在两年前已经认识,相互之间还滋生情愫,产生爱恋。
可是,在成慧回到玉山派后,威龙眼中单纯漂亮的姑娘就改变了态度,不明确拒绝又躲避不见,搞得他整天心绪难平。
于是,杨威龙隔一段时间就会到玉山派大门外遥望坚守,简直就是一位痴情不改的模范郎君。
怪不得第一次和金枪王相见时,他在师父杨啸霖面前脸红莫辨,原来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夜郁相思愁华年啊!
寒冰对这类鸟事不怎么关心,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不忠,不要。”话音刚落,已然鼾声阵阵进入梦乡。威龙哑然失笑,不再言语,随即靠椅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