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会往后拖一拖,好在现在已经四月份了,走个审批流程的时间,休渔期也该结束了!”
刘清山心下不免担心起来,自己找人家借船,实际上出于什么目的,人家心里头明白着呢。
他之前确实是不了解休渔期的事情,是真的以为开春就可以捕鱼了。
这么一来就有问题了,自己明知是禁渔期,晚上再偷摸出海捕鱼,就属于明知故犯了,首先在他自己的心里就过不去这一关。
果然,等来到岸上后,樊盛阳马上说了这件事:“瞒不过严处长的,他说借倒是能借,但必须等休渔期过去之后,不然我们双方都不好交代!”
刘清山苦笑:“我也是刚知道还没到捕鱼期,早知道就不让你去丢这个人了!”
“丢人倒不至于,不知者不怪嘛!不过人家严处长对我们还真是不错,刚才说了,也不能总占我们的便宜,把鱼拉回去后,会拿出一少部分来换成其他鱼类送到岛上来!”
“唉,你不觉得丢人可我觉得,要是早想到了问一下的话,就不这么明目张胆地来到岛上了。这座岛上也有渔民的,他们知道了会怎么想?”
“我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问了严处长,他说这一次捕鱼是经过上头批准的,而且会由本地驻军去跟渔民解释清楚的!”
“也只能这样了,还是怪我当时头脑一热,考虑问题就不那么细致了!”
“师父,没
关系,没见这么堂而皇之的登岛之前,人家军方也没阻拦,显然这里面是有门道的。”
刘清山点点头:“可能吧,但我还是觉得心里头不太顺当,等有机会见了当地渔民,我自己也解释一下。”
樊盛阳竖起了大拇指:“怎么你就成了师父了呢,思想境界是比我们高出太多来了,这一点徒弟我甘拜下风!”
刘清山笑着给了他一脚:“就你这张嘴会说,既然做了,也没办法把鱼送回海里去,就当个教训吧!”
此时,森格带着它的一家老小围了上来,一个个地把尾巴摇得欢快。
金溪善耷拉着一张脸过来抱怨:“还真是白养活它们了,我的话都不肯听,死活非要等你下了船才肯屁股离地!”
刘清山笑着帮藏狮们解释:“海岛的环境特殊,跟平时完全是两码事,它们应该是存有很严重的不适应,心里也就会很不安,所以对我的依赖性也就越大!”
“是这样么?”本来金溪善只是看着森格随口一问,令人没想到的是,森格居然完全听懂了,做出了明显人性化的点头状。
这一下,金溪善震惊得马上忘掉了心里的那点不痛快,抱着森格的头就使劲儿摇晃起来:“卧槽,咱们家的森格竟然听得懂人话,这是要成精了呢!”
森格艰难的把头从她手里挣脱出来,可怜巴巴地望着刘清山低吼了两声。
刘清山跟它能够意识交流,这个时候把同样的
疑问,通过探识力传递给了森格。
在得到森格的肯定回复之后,刘清山呵呵笑了起来:“溪善姐,它是真能听懂一些我们的话,不过也没你想的那么神奇,一半还是靠猜的!”
森格的意识里的回复,也仅仅是通过情绪反应来反馈给刘清山的,所以他心里明白着呢,这家伙距离成精还早着呢。
当天晚上,剧组跟岛上驻军来了一次军民大聚餐,皆是尽兴。
但在此之前,他执意拉上了一车鱼,跟岛上的居民挨家挨户地送了两条,顺便解释了自己的不知情。
好在岛上的原住民并不多,也就几十户的样子。
并且人家是真的没产生别的想法,一是因为jūn_duì 为先的想法根深蒂固,再就是对于海警船和管理部门的充分信任。
尤其是那几户渔民家里的人,听到了他的道歉后几乎都表达出了同一种意思。
那就是几吨鱼在渔民的眼里是一个很小的数字,当然是建立在他们并不知道刘清山真实的捕鱼数目的前提之下。
而且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这么点鱼根本就不叫事,性质上就等于路过小溪边洗手,顺便捞了几条鱼而已。
况且人家海警部门有权利捕捞一些,用以研究鱼类资源的追踪调查,不然仅靠肉眼识别和声呐探寻,显然也不现实。
还有就是,海警方面既然当时没阻止他,就一定会有合理合法的理由。
更重要的是,捕来的鱼不是用来牟取利益
的,这一点才是最关键的性质所在。
再者说了,摄制组能来岛上拍摄,对于岛上居民来说,是难得的宣传推广,没有人不愿意自己的居住之地有更好的商业氛围。
万一能把岛上的旅游业推广起来,居民们赚到的可是真金白银,更不用家里的劳动力背井离乡的出外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