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句句都带一个地名,外地人根本不认识,也不可能理解你对老泉城的那种怀念情绪,你凭什么让全国人跟你一起怀念这座城市?
不可能引起全国人的共鸣,自然传唱度就不高了。
看看江城的歌词,是不是句句都是春熙路也变了,浣花溪也臭了,锦江也变味了,琴台路也没落了,宽窄巷子也变了,没有吧。
而是依托这座城市怀念故人,描写的并不是江城那座城市本身,而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个的那个“江城”。
每个人都有过的对某个城市里某个人的思念,能引起所有人的共鸣,自然这首歌就火了。
不过刘清山并不在意这些,他“创作”这首歌无非是在表达自己的一份念想而已,至于今后会不会火,他是真的不太在意。
但也不能否认这首歌的旋律让人放松,是首心思细腻、值得一听再听的好民谣,仔细听几遍甚至可能会有些泪目。
刘清山的演唱声音也很好听,感觉听着这歌心都静了,而且很有画面感。
只是它是不是合适当做宣传这座城市的歌曲,是不是能给这座城市带来更多的名气,他同样也不是很在乎。
他只是在流露出对故乡的深情之外,表达了心里的挣扎与无奈。
那么这个挣扎与无奈又是怎么个来由?其实部分歌词里已经体现出来了。
“古街古巷都已经被拆了,民国的火车站我都未见,青石板的泉水早已没了着落,户户垂杨的美景已成为传说”。
“古城的大西边儿有黄河流过,东南北那三边儿有山川包围着,内蒙古的风沙它长驱直入呢,泉水仍滋润着城市的脉络,雄伟的城墙只剩个解放阁”。
它以泉城的不同标志性景观与市井生活为意象,不仅表达对这个城市纯粹的热爱,更是表达了这座城市在现代化过程里遗失的很多美好。
记忆里的那些街头巷尾浓郁的市井气息,想象中这个城市独有的文化底蕴和展现出来的最独特的文化魅力。
那些富有着城市特色的人们,以及那些古老的建筑,都在飞速的现代化逐渐消逝。
随之而来的,是城市个性的遗失。
每个城市开始变得越来越像,记忆里的家乡也被永远留在记忆里。
尽管刘清山遗憾于城市文化的没落,但是也在字里行间流露着对这个城市的深情,这是整首歌里让人最感动的部分。
他歌唱这个城市的很多美好,也一次次重复着那句“泉城呐济泉城呐,我有多爱你呢”。
至少,在今天,这首歌赢得了很多掌声和认同。
由于今天到来的各地媒体记者比昨天多得多,使得它可能受到的关注也会更多,但这些对刘清山来说,已经变得不重要,他更在乎两场演出能带来的对曲艺行业的是否重视。
为此,大部分观看的时间,他都在有意无意地跟记者交流,言语中的忧患意识明显。
其实有敢于表达的记者,指着舞台上的表演说出了不得不面对的现实,那就是抛开地方性的因素不谈,现在能看懂戏曲的观众越来越少了,使得表现力非常强的戏曲没有人能看懂。
而且人们还有一个误会就是,欣赏戏曲是“听”而不是“看”,这就使戏曲的舞台表演性丧失在这种观念中了。
这里面还有那特殊的十年这种不可抗拒的因素,它除了使演员断代外,还使观众断代。
演出没有观众就好像商品没有市场,没有市场自然会被淘汰。
还有,现代人都是很浮躁的,没有一个人愿意稍微安下心来去品品戏曲,当他真的品出味道后肯定会爱上戏曲。
但问题是现代生活节奏快了,而戏曲唱腔多半是一板一眼的,所以很难为多数人接纳。
即便是在地方曲艺最强盛的时候,戏曲种类也存在着好像历史上朝代更替一样的自然规律,比如元杂剧没落了,发展出来了明传奇;雅部衰落了,花部就繁荣了。
还有一点不得不说,就是地方戏中的方言问题。
多数地方戏都适合自己的方言配套的,这很容易使一些观众听不懂唱词,也就不难理解的为什么喜欢的人越来越少。
刘清山就把这些民间的意见反馈,示意跟拍的国视记者把相关内容整理出来。
这种学术性的资料备注,就不是他索要关心的问题了,而且自身的影响力也不够,只能通过国视这样的单位来反馈或是体现出来。
今天的相声并没有采取刘清山之前的建议,由老郭带着其他人演绎另一种版本的扒马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