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里大笑声音强烈,便是听了金溪善的翻译后,台下的杰克逊也哈哈大笑起来,显然知道刘清山要说什么了。
“当时我的回答,让他的脸色一下子就暗淡了,你们说他是谁?”
刘清山倒转话筒指向观众席,地下传来惊人整齐的声音:“崔建!”
“对!就是建哥,但我更喜欢叫他老崔,因为圈里人都这么叫他。我是听他的磁带一路成长起来的,这么说可不是暗指他现在都老了,而是事实!”
“这么说你熟悉我的每一首歌了?”老崔趁机接话。
“当然了,你的每一首我都会唱!”
“那么你有没有胆量跟我合唱一首?”
“我可以吗?”刘清山此时脸上的激动表情可不是装的,而是脑海里有这样的画面好多年了。
“你们说可不可以?”..
接到崔建的问题,满场的人都兴奋得不行,齐声高喊“合唱!合唱!合唱!”
老崔伸手压下了台下的热烈响应,转头问向刘清山:“你真的能接上?这个时候后悔还来得及,不然一会儿接不上来可就丢人了!”
刘清山的语气很坚定:“不要另外选歌了,接下来该唱哪一首了就唱它,我保证接得上来!”
此时其他嘉宾也知道自己该退场了,一个个轮流跟刘清山拥抱了一下就下去了,临走还没忘了朝杰克逊、阿姆所在的位置遥遥挥手致意。
两个人为自己得到了重视也很感满意,站在原地也扬手回应。
不一会儿灯光就暗了下来,乐队的伴奏一起,很多人就知道了是哪一首歌。
“假行僧,假行僧.....”观众席上已经嘈杂一片,当然眼里的期待更亮了一些。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却不知我是谁。
假如你看我有点累,就请你给我倒碗水。
假如你已经爱上我,就请你吻我的嘴。
老崔仍旧一开口就是天花板,这首歌模仿者不计其数,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超越了他这个原唱。
而且观众们听来吗,还是那种差点热泪盈眶的熟悉感和情怀情绪。
行僧是指一种以行走的方式来修行的和尚,大众所知的有苦行僧,在行走中感受苦难,借以提高对佛性的参悟。
《假行僧》的“假”是带有一定的讽刺批判含义,其中的政治寓意很深刻,但如今的八零后、九零后只能听出来它的节奏明快和关于爱情的解读。
其实这种复杂的隐喻情感没有必要过分解读,音乐就是音乐,年轻人对自由的理解过于表面又如何,简单地认为是特立独行就挺好。
本来刘清山是想也给自己找把吉他伴奏来避免台上的尴尬,可转念一想,崔建的乐队里有很多即兴的东西,自己盲目地加入进来就有可能打乱人家的正常节奏。
不过他在台上可没闲着,而是走向了正弹奏古筝的那个漂亮姑娘,低头说了那么几句。
等他回来,也轮到了他唱第二段歌词。
他的一开嗓,还真是惊到了很多人,包括正一脸紧张的崔建,也不禁流露出来少许的惊艳表情。
刘清山的粗犷嗓音跟老崔的极其接近,但又不是在刻意地模仿,而是在竭力保留原曲精髓的同时,唱出了属于自己的一些东西。
而且这种声音跟老崔的极其贴合,没有丝毫的突兀感或者不搭配性。
并且声调和旋律跟原版几乎一模一样,乍听之下没有任何的自我改编意识强加在里面。
这就表明了他对原创的代表作是极其尊重的,特别是眼下就在跟老崔同台演出,若是有一丁点的改编都很不合适。
老崔的惊艳其实就在暗赞他的善解人意,当然还有所使用的嗓音跟这首歌极度的契合。
观众们的反应更强烈一些,甚至有些被震惊到,毕竟身在现场的所有人对这首歌实在太熟了,有一点点的瑕疵都能听得出来。
刘清山尽管嗓音跟老崔有明显区别,可没有任何能将人带出歌曲意境的陌生感,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老崔一个人在使用两种不同的声音演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