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几个华国乐团联合组队的世界性巡演,每到一地还要特邀当地著名乐团的音乐交流,所以每一次的音乐会时间都很长。
所以被分为了上午和下午的两个半场,一般最知名的乐队演出都被安排在了下午,之前的演出多是以各个乐队的打散混杂的交流演出。
因而电视台的直播或者录播,一向只关注于下半场。
不过由于刘清山和金溪善的加盟,基本上都会全程地播放或者录制。
并且有艺人加入的场次,现场观看的性质也会从单纯的音乐欣赏转换到一定的商业性演出参半。
因为欧美的交响乐乐迷的数量很惊人,并不是华国内地想象中的,观众的构成主要以有钱有地位的人和附庸高雅的假音乐爱好者组成。
这类音乐在西方民间的普及率很高,家庭妇女或者普通工人、农民也是消费的主流,什么必须西装革履地盛装出席,只是一种片面的认知。
欧美地区的音乐会,只需要衣着整齐就可以了,其实并没有严格的规定,人们自发地整理衣冠,只是因为听交响乐是一件很庄严很有面子的事情。
或者说如果你觉得要与那氛围合适的话,穿得稍微正式或是比较高档一点去就是了,只要不是别光着膀子穿着拖鞋,就不会令人侧目。
当天上午的年轻观众很多,这没有办法,粉丝群体联合起来的能力很强大的,他们当中有专门负责抢票的团队甚至赞助方。
哪怕因此而没购到票的真正音乐迷再怎么抗议和投诉,至少主办方是高兴的,只要他们不拿出预防手段,这种情况只会继续下去。
至于刘清山、金溪善,是根本不会在意相关负面舆论的,因为这一些都永远成不了主流,况且谁家还没有一个两个适龄的孩子,绝大部分家长还是能够理解的。
况且刘清山的粉丝团早有内部规定,到场的粉丝们既不允许放肆地宣泄情绪,更不允许提前退场,不然会影响以后的活动参与。
因而在刘清山正式登场的那一刻,不可避免地会有尖叫声和应援声,但相比寻常的演出要规矩了很多。
但即便是这样,在他手中的唢呐一响,就彻底惊呆了所有人,无论年龄大小亦或是资历深浅,均被这种独特的乐器震惊到目瞪口呆,从脚底麻到后脑勺的感觉,令很多人连粗口都爆出来了。
因为唢呐的效果实在是太恐怖了,给他们的感觉粗俗一点形容,就好像是感受到的就是一头肥壮的猪,窝在一群瘦弱的鸡群里面,尽管相当的格格不入,却又占据大半壁江山。
就是毫无道理的抢出风头,真的特别吵,但细细品来,使用在人们熟悉的那个旋律里,居然很神奇的无缝贴合,仿佛本就应该发出这种声音。
那种效果真的非常震撼,硬是压过了上一场演出所有乐器的总和,随着唢呐极致高音单调而寂寞传来,大脑紧跟着一阵震颤,于是一切都变得可怕到心神俱颤。
绝没有半点的夸张,所有的现场观众安静如鸡,心内却是惊起了惊涛骇浪,一种再也坐不住的感觉发乎心底,始于突兀。
这一客人们的共同感知是:一般乐器只能震撼你的灵魂,而唢呐不同,它可以震出你的灵魂。
少数熟悉这种乐器的人,直接观感就是这样一件乐器能抢了所有乐器的风头,可不就是流氓么?
极强的穿透力,各种装饰音的演奏技巧是很多乐器所没有的,是它们无法比拟的独具一格。
那一声声长啸,仿佛立刻让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更多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再或者一霎间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自己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尤其是那些年轻人,一个个均把嘴张得像箱子口那么大,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呆滞良久。
其实唢呐出场的时候,西洋乐就败了,因为唢呐这动静实在是牛逼,什么乐器都盖不住的霸道无理,刘清山甚至不需要任何的炫技就已经赢了全场。
关键是这首曲子还熟知能详,等到电音部分的加入进来,所有人一下子变得异常亢奋起来,心情也从惊吓瞬间转换为惊喜。
就因唢呐还具有很强烈的娱乐大众的效果,让本该严肃的交响乐随即加入进来的时候,多出来了一股浓烈的趣味感。
在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