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之前经营管理相对滞后,远没有内地其他交响乐团更有海外知名度的国家交响乐团来说,无疑是一次绝佳证明自己的机会。
因为这支曾经的国家首席交响乐团,还是拥有不少好作品的,可惜由于不思进取的吃老本思维在作祟,近十几年被逐渐踢出了国外上演的主力阵容。
面对邀请以及附属条件,包启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金溪善,要求其配合这一次难得的海外演出机会。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刘清山情愿花更多钱跟其他乐团合作,也不愿找这支唯一的国家级交响乐团的主要原因。
就因他们还紧守着国营单位的旧有思维,骨子里的那种部属国企的架子始终端着,这一点从他们当初想霸道地把《victory》掌握在自己手里,就已经说明了这些人的僵硬老化固有体质弊端。
最终有了那一次的合作,还是相关部门给刘清山做了工作,才有的故宫演出的顺利进行。
不过刘清山只交出来一首《victory》,参与表演的也换成了金溪善和庞克兄弟。
那首唢呐电音神曲《thespectre》,他就没有拿出来,自己也没参与任何的实际演出。
那位包启明在演出结束后,再一次提起了版权的所属权问题,虽说比当初的强势态度收敛了很多,但缺乏正确的商业思维还是相当明显。
而且他们严重忽略了一件事,金溪善在其中的灵魂式演唱作用,被包括包团长在内的乐队管理高层都下意识给屏蔽掉了。
当然这些人的当时心理,刘清山也一清二楚,像是这样成立了几十年的老牌国家级乐团,队伍里不乏大量的男女高音歌唱演员,甚至大名鼎鼎的音乐艺术家,随便找一个人就能取代金溪善。
可惜还是相对落后许多的商业意识害了他们,金溪善本身的知名度,就是这支曲子能保持国际知名度的原因之一。
再加上刘清山本人在其中的潜在影响力,才会是能够在优质作品层出不穷的海外市场得到认可的最主要因素。
所以,故宫音乐会之后,刘清山在得到了有关部门的善意后,把《victory》的部分赠与了对方。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在国内的一些演出,没有他和金溪善的情况下,倒也得到了一定的演出效果。
但他们得意之余就没深入地想一想,目前国内的大型音乐会很少有完全意义的纯商业演出,换句话理解,仅凭借严肃音乐这块招牌是卖不出多少票去的。
那段时间乐团参与的演出,除都是些大型地方性的半公益性演出,或者某个具有特殊意义的庆典活动。
真正的交响乐巡演一场也没有,根本体现不出商业化运作能力的实际价值来。
结果就是意外地接到久违了的海外演出邀请,还点名指定了故宫演出的原班人马,他们这才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其中就有金溪善的不可取代性问题,搞明白怎么回事的他们自然又想起来这件问题的严重性。
但令人无语的是,近视都面临着这么难堪的处境了,他们当中的某人打电话给金溪善提出演出邀请时,居然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被她当场拒绝也实属必然。
最后还是乐团的上级部门直接找到了刘清山,刚好他和金溪善都结束了之前的手头工作,就答应了有时间的话参与个一两场。
在屡次于他们两人身上碰了钉子的国家交响乐团,这一回才算是真正搞明白了其中的门道。
随后不仅语气彻底松缓下来,连几位头头脑脑的态度都有了明显改变。
不过即便是如此,这一次刘清山也很直白地跟那位上级领导说了,过了今年,那首《victory》他就不会再继续授权给这支乐团了,原因很简单,烂泥扶不上墙呀。
当然背后的角逐也是另一方面的原因,人家国视名下的爱乐乐团同样表达了合作的强烈欲望,而且提出来的方式记着刘清山去设定,那边绝不会讨价还价。
这是什么?这就是更精明的纯商业经营意识,对市场化程度有深刻了解的现代化管理模式和运营手段,打破了固有体制枷锢的商业市场操作。
这就是最灵活的版权运用模式,互惠互利的合作方式,利益共赢的市场化纯经济思维运作。
能坐上部里高位的领导,又有哪一个是笨人,在了解了刘清山和爱乐乐团的合作意向后,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节点。
但这个时候他们也只能在心里默念手下人的愚笨迟钝、因循守旧,而感到无力扶持了,因为爱乐乐团的拥有方同样是他们部里的下属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