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话在此刻已经不需要了,况且外面的停车场还有车辆在等着把嘉宾们送去机场。
由于
记者们都在关注开幕式现场,停车场就安静了很多。
但前来送行的人一样不少,也不知嘴里重复了多少遍的祝贺词汇,三个人这才在开动起来的车上有了交流的机会。
“泰勒,我在几天后就要跟剧组赶去石头城了,跟你们的距离又近了很多,是不是找个机会咱们聚一聚?”
显然刘清山的话里意思另有所指,便是负责开车的冯安晏都心领神会的哈哈大笑了几声。
金溪善难得的羞红了一张脸低声啐道:“你要点脸吧,车上还有别人呢,而且泰勒才多大,你就给她灌输这么不健康的想法!”
泰勒却丝毫没有羞涩感,仍旧一副大大咧咧的笑模样:“姐姐,其实哥哥是在对着你说呢,朝着我说只是为了调戏小孩子,想看到我脸上的不好意思呢!”
这一次连石慧都笑到了肚子疼:“我说泰勒,你心里边知道也别说出来呀,不然我老板得有多尴尬!”
其实这是刘清山在有意营造这种小暧昧的场面,原因是泰勒这丫头向来是容易在分别的场合情绪失控的。
在她眼里刘清山就是她的感情全部,现在的机场内外到处是记者的身影,若是这种难舍难分的画面被人拍到了就不好了。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先走的是金溪善她们,泰勒这家伙临分别前又在落泪了,一点也没了往日里没心没肺的样子。
刘清山回到京都同样是半夜时分,他们都这么来去匆
匆的就是手头的工作太紧张。
同上一次回来一样,接机的车还是直接开回到了高科技园区。
趁着距离天亮还有段时间,刘清山抓紧时间修改剧本。
原版电影还存在着很多硬伤,这种现象也是所有影片的一个通病,往往在正式上映后,才会被发现一些这样那样的纰漏。
剧情上好改,慢粒是一种相对少见的恶性肿瘤疾病,大约占所有癌症的0.3%,占成人白血病的20%。
一个城市,即便像申城那样的特大型城市,也不可能有几千慢粒病人,更不可能都聚集在马路边送行。
影片最后,慢粒病人在街道两旁送别主人公程勇的桥段渲染得太过分。
这里只需改成由各地聚集的患者就是了,最后的那组镜头也完全可以多几个隔窗相望的镜头。
还有就是,慢粒白血病以及通过病友购买过天竺仿制格列卫,这些都是事实,但慢粒与普通急性白血病正好相反,多发于50岁以上的人群,平均发病年龄为65岁,男性比女性更常见。
影片中那么多中年、青年甚至少年慢粒病人的情况不符合事实,普通急性白血病才多发于青少年,这一点就更好解决了,多几句台词把什么都解决了。
另外就像《我不是药神》的故事原型一样,迄今为止,流入华国的天竺仿制格列卫都是通过汇款邮寄的,并没有电影中那样几十箱的走私情况。
须知,那是一盒可
以服用一个月、每天只需服用一粒的药片,不可能几十箱地从海上走私。
这方面也好修改,完全可以把问题推给天竺一方就行了,甚至连几十箱的走私都可以推到那边的邮寄情况出现了问题就可。
至于影评界对电影中演员的表演评价很高,但都忽略了一个基本的问题:没有表现出慢粒病人的症状和痛苦。
这一点早在返回之前,刘清山就让刘华等主要演员去医院体验生活了,而且还把二十年前就上映的《达拉斯买家俱乐部》推荐给大家观看学习。
这部好莱坞的奥斯卡金像奖荣获六项大奖的写实类电影,抛去里面的特殊同性之间的恋情不谈,更被人称道的主要之处就是多个角色的表演。
他们把艾滋病人病痛缠身、吸d成瘾却渴望生存的细节表现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
反观《我不是药神》,在表现慢粒病人的痛苦上就显得非常欠缺。
如果没有疾病的痛苦,那么影片的格列卫主题还有意义吗?那么生龙活虎,那么能打,还像个慢粒病人吗?
这点上还真得要向《达拉斯买家俱乐部》好好学习,尽管是临时抱佛脚。
再一个就是主人公的内里性格还不够丰满,从程勇退出代购天竺格列卫,到后来的自我救赎的转变,缺少足够的铺垫,不够自然。
影片后半部分对于这个人物更是一味地拔高,缺少前半部分夫妻、父子感情关系的生动细
节,人物变得单薄而概念化。
与片名正好相反,之前的编导一直在把程勇塑造成神一样的完美无缺的人物。
刘清山就是主要在这个问题上重点着墨修改,添加一些普通人家庭里的镜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