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山这边虽然开了一道口子,但距离洪门几人的心中目标还差得远。
于是性情同样有些急躁的桓八堂,就有些按奈不住了,好在赶在他开口之前,王颂年赶紧出声抢过话头:“这样也好,刘先生对我们洪门这一支的了解还远远不够,以后可以通过闾生再进一步的交往。”
刘清山点头笑道:“但根据闾生兄的为人处世特点,我认为咱们暗里说定的事,最好暂时不要说给他听,因为随后我还有必要的品性考验,师门在这方面有严苛的规定,我不得不为!让他知道了里面的门道,就会提早有了心理准备,如果是这样于他于我都会有影响!”
他不用细说,也知道对方心里会明白,私相授受的事情跟正式的拜师学艺有很大的区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之外还有来去自由的另层意思。
他做为授予一方,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既然他这么说了,洪门一方就得照着做,这既是双方合作的前提,也是彼此信任与否的基础。
刘清山这么决定不需要理由,你们愿意听就照做,不愿意就拉到,很简单的一种江湖口头契约方式。
见王颂年望向了自己,桓八爷赶紧表态:“这样就停好,闾生这小子有福了,居然比老子还早一点接触到真正的古武,或许等哪一天,我都需要跟他倒过来喊师父了!”
所谓的人老女干,马老滑,就是大指这类人,桓八爷自我调笑似的就把自己的心迹表露无疑。
难就难在刘清山如何应对上了,他要是回应徒弟永远是徒弟之类的话,这个老头就敢当场跪拜认他为师父,美名其曰不能落下徒弟身后。
他要是回答你们也有机会学到真正的古武,就正好着了他们来时的道,请到刘清山来这家酒店的目的不就是想要传承。
他若是不回应,老头一样会有办法引你说出来类似的承诺,反正既然你开了一道口子,他就敢蹬鼻子上脸。
武者一道,面对完整的古武传承可没那么多面子可讲,先达者为师并不丢人。
刘清山很明显比王颂年这位后天九层的境界高了不知多少个等阶,旨着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的念头,桓八爷这是豁出去了。
没想到刘清山采用的是另一个回应方式:“我是看在彭四海前辈居然跟卞老爷子的师门华蓥山蜀仕阁有点关系的面子上,不然绝不敢把师门的祖传传播到海外来,即使是目前卞老爷子本人跟我走得这么近,我的师门还没有答应他一点什么!”
这一下让一时间热血冲头的桓八堂马上冷静了下来,不管刘清山说的是真是假,这种说辞也来的名正言顺,你们不要得了便宜就卖乖,即使双方之间未来有合作的可能,那也是彭四海跟卞连锡之间才能敲定的事情。
彭四海眼下虽然年已过百岁,但修行之人的身子骨远强过普通人,这么大的事可不是你们这些后生晚辈就有能力解决的。
而这位百龄老人对他们桓家而言那就是天,很多方面的威严性还要高过桓家业已故去的长辈,况且现在半个洪门势力都掌握在彭四海的手里。
这个时候,樊盛阳也跟赵闾生返了回来,桌上的人就此不再谈及这个话题,早就憋得只能干瞪眼的泰勒,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她隔着金溪善就拉着刘清山的胳膊在撒娇:“卢多维克答应我了,有机会带我去意大利去做宣传,到时候你得陪我去,我一个人可做不成!”
意大利的英语普及率其实很高,都灵和米兰再往西北走那边还以法语和德语为主要语言,因此英美这边的歌手发片,一般会在去法、德的路上,顺便去那里走一遭。
而且由于意大利歌剧的蜚声世界,一般歌手还是很看重自己是否被那里听众认可的,因而越是新人越看重意大利市场。
刘清山笑着看向了卢多维克:“你们桑奇世家在意大利的影响力据说不亚于同样传统的的黑手.党,泰勒的事就拜托你了,需要我出面的时候提前跟我说一声!”
卢多维克笑着点头:“但是桑奇家族可是正经的世家传承,跟黑手.党可是有本质上的不同!”
“那你为什么不肯待在家族里发展,而宁愿一个人在海外白手起家呢?”
刘清山这么问是有原因的,既然决定了要跟他做深入合作,就必须了解到对方更多的信息,但这样的信息网络上是查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