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点了点头。对夫齐罗道:“大王,我们来商量商量对蛟河城的攻击事宜!”夫齐罗应了一声,重新坐了下来,将手中的那份圣旨小心翼翼地揣进怀中。
黄忠道:“蛟河城中只有不到一万高句丽老弱残兵,不知道大王可能够攻下?”
夫齐罗毫不犹豫地一拍胸膛,“将军,我夫余的勇士虽然无法与大秦勇士相提并论,不过要攻下这小小的一座县城还不会有任何问题!”
“好!明日就看夫余军的表现了!”黄忠豪声道。
蛟河城中死气沉沉的,街上几乎没有一个行人,在夏日烈阳的照射下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反而有一种秋风萧瑟的味道;城头上的高句丽将士一脸紧张地看着城外秦军的军营,那大旗上龙飞凤舞的‘秦’字在他们的眼中显得分外狰狞可怖,城中的士兵三五一群聚集在一起,没有说话,每一个人的脸上全是忧心忡忡的神情,“叔,我们挡得住秦军吗?”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兵脸色苍白地问身旁的一名老兵,老兵不禁叹了口气,摇头苦笑道:“挡住秦军?!”小兵的脸色更白了,又问道:“叔,你说陛下会来就我们吗?”老兵的脸上闪过怨愤的神情,没好气地道:“她?哼,只怕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现场沉默下来,气氛比之前更加沉郁了。
蛟河城治所内。身为蛟河城主将的金江一脸焦虑地在大堂中来回踱着步,一旁立着一名武将,应该是他所属的部将。
“将军,我们根本就不可能赢,不如~~”部将欲言又止。
金江心头一动,猛地转过身来,喝道:“我等食君之禄掸君之忧,怎可不战而降!”
“可是将军,打下去根本就毫无意义!目前我们高句丽的国土基本上已经全部丢失,而陛下则在丸都城中形同困兽!”
“大胆!”
“将军,其实你比谁都知道当前的局势!”面对主帅的怒火部将毫不畏惧地继续道。
金江不禁叹了口气,悠然道:“陛下对我有大恩,我不能对不起她!”
“将军,~~~”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你下去吧!”金江不耐烦的道。
“将军,~~”部将试图继续劝说。“下去!”金江怒斥道。部将无奈,向金江行了一礼,退出了大堂。
金江一个人坐在大堂的主位上,望着天花板上一只落入蛛拼命挣扎却徒劳无功的飞蛾,不禁感慨道:“难道我们高句丽真的就是这只落入蛛的飞蛾吗?难道就没有人来拯救我们吗?”
轰隆隆的战鼓声大响起来,城墙上的高句丽将士心头大震,慌忙朝城外望去,骇然看见两片乌云正缓缓压来,一片乌沉沉的,除了如同闷雷般的整齐的脚步声,没有任何杂声,就仿佛裹挟着即将爆发的暴风雨的乌云一般;另一片灰蒙蒙的,显得非常杂乱,将士们不时地发出兴奋的嚎叫声,如同一群野兽一般,这是夫余的两万将士。
见此情景,城墙上登时忙乱起来,禀报将军的去禀报将军,弓弩手、刀慌忙上前,还有一些士兵则开始生火烧油。
就在联军将士准备攻城的同时,另有三波秦军分别在其它三个方向采取了行动。一万秦军步卒分成两波分别压向东西两面城门,另有三千秦军轻骑在北城门外的树林中埋伏,在城墙上的高句丽军看来,这北城外根本就没有半个敌人。围三缺一,典型的攻城方法。
近三万联军将士在距离城墙约三百步的地方战鼓声突然顿住,紧接着大军勒住阵势。
黄忠看了一眼城头上有些慌乱的高句丽军,对身旁的夫余往夫齐罗道:“大王,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夫齐罗信心满满地道:“放心吧!我夫余的勇士定然能一鼓而下!”“好!擂鼓!!”
随着黄忠一声令下,战鼓声再一次大响起来,轰隆隆,比之前更加震耳欲聋,有一种铁血咆哮的味道。
五千夫余军猛发一声喊,扛着云梯、推着飞搂朝城墙冲去,与此同时,一队秦军士兵推着投石车跟随前进。
当前进到距离城墙仅两百步距离时,近百架投石车开始朝城头上抛洒石块雨。只见石块流星雨般落在城头上,惊心动魄的撞击声此起彼伏,高句丽将士虽然有些心理准备,然而仍被这样的攻击打得心惊胆战、孤苦狼号。不过高句丽人并没有坐以待毙,操纵床弩的高句丽士兵对攻城的夫余军进行还击,只见那两米长的枪箭不时地在夫余军中掀起一**的血雨,不是出现串糖葫芦的情况,也就是一支枪箭同时穿过数名夫余军的身躯。
夫余军嚎叫着冲到城墙下。随着一架架云梯架起,夫余军将士开始向城头发起冲击;一队夫余军士兵推着沉重的冲城车朝城门冲去,哐当一声巨响,冲城车重重地撞在城门上,城门后顶着城门的高句丽将士只感到一股巨力直冲五脏六腑,不禁血气翻腾。
这蛟河县城毕竟只是一座高句丽北部的县城,往日这里很难见到战事,一次蛟河县城的城防很差,只有三米左右的土质城墙,没有护城河,城门处也没有铁闸等防御设施。
夫余军将士顺着云梯向城头上猛攻;无数的檑木石块雨点般的从城头上滚落下来,只见不断有夫余将士自半空中被轰了下来;不时响起断折的大响,那是云梯被巨石砸断而发出的响声;冲城车不停地撞击着城门,那沉重的撞击声对于高句丽人来说无异于地狱的丧钟,近百名高句丽士兵使足了吃奶的力气顶着不断颤抖的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