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匪军还没反应过来时,数十铁骑就如同飓风般猛然杀到。杀声乍起,刀光荡起惊心的血色,匪军抱头鼠窜,有胆小的干脆就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数十骑势不可挡地从匪军中间穿凿而过,随即径直朝正朝渡口狂奔的邓默席卷而去。被征北军铁骑突破的这一部分匪军当即一哄而散。
正在逃跑的邓默发现了身后的变故,大惊失色,不禁骂道:“真是一群废物!”话音还为落,一蓬箭矢便呼啸而来,邓默吓得脑袋一缩,随即惨叫声在邓默周围响起,十几名匪军中箭倒地。
眼见征北军数十名斥候骑兵呼啸而来,邓默情急之下大喊道:“投枪!!”
手上握着长枪的匪军下意识地朝正迅速接近的骑兵掷出长枪,飞行的长枪发出沉闷的呼啸声,紧接着急骤的哆哆声响起,有数名骑兵在枪雨中载落下马,还有数匹战马嘶鸣着栽倒在地,马上的骑士被抛了出去。
斥候骑兵呼啸一声,随即分成两拨,一左一右散开。一队斥候在匪军周围游弋着,不时地抽冷放箭;另一队斥候则径直朝渡口奔去。匪军们团聚在一起,带着盾牌的站在最外面,仅有的数十名弓弩手不停地还击,不过准头很差;邓默呆在匪军最中间,一脸焦躁不安的神情,眼睛不时地朝渡口方向张望着。
“朝渡口方向移动!”邓默喊道。随即团聚在一起的匪军缓缓朝渡口方向移去,邓默严禁手下散开,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手下是怎样一群乌合之众,一旦散开,很有可能会在征北军斥候骑兵的突击下溃不成军。
那一队牵制匪军的斥候在匪军周围来回奔驰着,不停地施放箭矢,不时有匪军发出很凄惨的惨叫声。匪jūn_rén 人焦躁不安,邓默不停地吼叫着约束手下稳住。
眼见匪军越来越接近渡口了,突然,渡口处升起一个火头,着火的地方是埠头边上供人休憩的凉棚。火势迅速蔓延开,最后整个埠头都被烈焰给笼罩了。
邓默匪军面色苍白地望着眼前的情景,他们想通过渡口过河的打算落空了。
“大,大王,现在怎么办?”一个小头目惊慌地问道。
邓默回过神来,心里乱作了一团,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邓默心慌意乱之时,东北面突然传来雷鸣般的马蹄声。邓默看着不远处升腾而起的烟尘,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色。
片刻后,众匪军赫然看见数百彪悍的骑兵出现在眼前,当头一将脚跨火红神驹,头戴雉尾紫金冠,提着寒光闪闪的方天画戟,高昂着头傲气十足!
邓默已经面无人色了,他认出了当前这个神威赫赫的大将。“吕,吕布!!”邓默哆嗦着喃喃道。
吕布扫视了一眼眼前这数百号匪军,冷然一笑。随即一举手中的方天画戟,骑兵呼啸一声涌了上去,将数百号匪军团团围住。匪军们不停地抿着嘴,眼光乱晃。
一名斥候策马来到吕布马前,抱拳道:“将军,邓默及其残匪都在这里了!”
“嗯!”吕布满意地点了点头。斥候随即退到一旁。
吕布策马来到惶恐不安的众匪之前,扫视了一眼,最后定在最中央的邓默的身上。吕布提起方天画戟,指着邓默冷喝道:“你,给我出来!”
邓默吓了一跳,众匪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到邓默的身上。
邓默咽了口口水,脸上流露出决然之色,缓缓地走出来,随即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只见他扑通一声朝吕布跪倒下去。
就在吕布愣神时,邓默很悲切地求饶道:“将军,饶命啊!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小儿!”邓默声音未落,其身后的众匪也一起跪拜下来,声嘶力竭地求饶着。
吕布一皱眉头,骂道:“呸!真他是一群废物!”
“将军,如何处理他们?”一位部将请示道。
吕布看着眼前这些苦苦哀求的土匪,不禁感到意兴阑珊。对部将道:“主公不是有明令吗?你来处理吧!”语落,调转马头离开了,“!害得老子白跑一趟!”话音刚落,便听见身后传来部将的冷喝声,“杀!一个不留!”随即惨叫声骤然响起,还夹杂着极度惊恐的求饶声,吕布嘴角一挑,流露出一个森寒的笑容。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吕布率领麾下骑兵带着邓默的人头回到安乐县城。随即,吕布命人将邓默的人头用木盒子盛好。
做完这些事情,吕布将这里的事情丢给了部将,自己则率领一千轻骑朝汝南赶去。
半夜时分,吕布及其千骑便赶到了汝南军营。
“主公,吕布将军回来了!”沈涛进到陈楚的帐幕中禀报道。
陈楚从床榻上霍然坐起,披上件袍子便跑出了帐幕。一出帐幕,便看见吕布从赤兔马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