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面露苦恼之色,思忖了片刻。突然抬起头来,有些怒气地对传令官道:“告诉刘江,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抱住马超的命!否则我饶不了他!”
“是!”传令官连忙应诺,疾步出了书房。
陈楚仰躺在靠椅上,望着天花板,喃喃道:“!马超总不会就这么完了吧?我还希望你为我开疆拓土西征异域呢!”
―――
幽州刺史府此刻已经乱作了一团,一个原刺史府的侍女急匆匆地端着盆子从马超的厢房中跑出来,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盆中原本透彻的清水已经鲜血染红了。刘江、马铁、马跃、杨猛、段刚在门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突然,房中传来一个急切的叫声,“将军,将军!……”
门口五人心头一惊,当即顾不上许多,一起闯进了厢房。
一进厢房,便看见老郎中正惊恐地叫喊着,五人的心猛然一沉,急步上前,杨猛一把推开老郎中,老郎中跌落在地痛呼一声,顾不上疼痛连忙又爬了起来。
五人来到榻前,赫然看见马超嘴角处有鲜血溢出,脸上异样的晕红,不言不动。焦急的杨猛当即便要去扶马超。
“别动!!”,一记尖锐的喊声突然在五人身后响起。杨猛吓了一跳,随即怒火上涌,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干瘦的山羊胡子正疾步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气势颇为剽悍的武士,杨猛正想拿人出气,当即举起拳头便要上去教训这个装上来的老家伙。然而,一旁的马铁却拉住了他。
山羊胡子疾步来到榻边,旁若无人地为马超诊断,刺史府的那个老郎中立在一旁,狐疑地注视着这个不速之客。
山羊胡子将马超的手臂放下,紧皱着眉头。扭头正想说话时,正好看见近在咫尺焦急的一大群人,登时不悦地呵斥道:“都出去!”语气很不客气。杨猛当即便要发作,不过却被马跃、马铁死死拉住了。
刘江朝山羊胡子抱拳道:“我们这便出去!请问先生可是医官院的院长华佗大人?”态度非常恭敬。
华佗抚着山羊胡子,很官派地点了点头。这个华佗自打做了广受尊敬的院长大人后,脾气习惯渐渐地变了,越来越有官派了。不过华佗在征北军中和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因为在每场战争中,军中的军医总会救下难以计数的将士,而军医院的医者时常到去义诊施药。
刘江登时一阵欣喜,急声问道:“大人,不知将军的伤势如何?”
华佗看了一眼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的马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见此,在场众人的心登时提了起来。刘江面色煞白地抱拳道:“大人,难道,难道……?”
华佗背着双手,傲然道:“不过只要有我在,马超将军就死不了!”
在场众人登时松了一口气,杨猛鼓着一对牛眼瞪视着华佗,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看样子,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山羊胡子狠狠地擂一顿。
刘江朝华佗抱拳道:“大人,我等就不打扰大人为将军诊治了!”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马超,加重了语气道:“马超将军就拜托大人了!”
华佗点了点头,摆了摆手。
众人从厢房内退了出来,随即华佗身边的一名卫士将房门关上了。不过华佗却将那个刺史府的老郎中留了下来。
杨猛鼓了鼓眼睛,问一旁的马铁:“你们干嘛对那个老头如此尊敬?我可不放心把将军交到这么一个人的手中!”
“不要胡说!”马铁喝道。顿了顿继续道:“他就是军医院的院长!”杨猛很茫然地抠了抠脑袋。马铁见状翻了翻眼睛,继续道:“也就是主公在传书中说,要派来的那个人!”“哦!”杨猛流露出恍然的神情。
刘江问马铁道:“是否要在刺史府中为华佗大人准备一间厢房?”
马铁点了点头,叫来刺史府的一名婢女,吩咐了几句,婢女随即施礼离开了。
几人焦急地在厢房外等候着,杨猛抱着双臂像一头发情的公牛般来回晃荡着。
时间在众人焦急的心情中缓慢地前行着。
大约一个时辰后,房门终于被打开了,等候的几人登时精神一振。杨猛第一个跳到门口,差点同正晃晃悠悠走出来的华佗撞个正着。
吓了一跳的华佗很不满地瞪了一眼杨猛,杨猛没有理会华佗的表情,蒲扇般的双掌猛地抓住华佗的双肩使劲地摇晃着,“将军怎么样了?”华佗被晃得七荤八素,只感到一只鸟在眼前飞来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