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咱们冲出去拼了!”一个沉不住气的队长扯着嗓子吼道。众人纷纷附和,一个个都表现出拼命的架势。
孙江却摇了摇头,平静地笑道:“不用担心,这火是起不来的!”
独眼龙一脸急迫地渴望着大火升腾的情景,可是除了几处冒出一点烟外,根本就没有起火,而且看现场的情景,这火只怕是烧不起来了!
独眼龙不由得心中恼怒,急声问那名负责放火的头目,“我叫你放火!你在搞什么名堂?”
那头目心中一惊,连忙解释道:“二当家,只因连续多天的大雨,柴草早就已经浸润了,所以才会难以点燃!”
独眼龙登时恍然,随即神情更加愤怒了,他认为自己丢了面子。
“冲!给老子冲!!斩下一名征北军的头颅,赏银五十两!!”独眼龙扬声道,声音充满了诱惑。
众匪听到独眼龙的话,俱都流露出兴奋的神情。怪叫一声,上千号人拥挤上两道并不宽敞的廊道,急不可耐地朝阁楼冲去。
阁楼底层的门突然大开,孙江亲率百余名精锐冲了出来,分两队分别迎上从两条廊道上冲过来的匪军。二、三楼的窗户在同一时间被打开,留守在阁楼中的征北军士卒探出身子弯弓搭箭。
弓弦震响,一蓬箭矢在空中一闪即逝。正向前涌动的匪兵潮登时顿了一顿,数十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栽倒,随即还绊倒了紧随在后的不少匪兵,冲锋的匪兵登时显得混乱了。
紧接着,孙江率领精锐杀到,立时便将被打乱了阵脚的土匪杀得鬼哭狼嚎,横尸如割。征北军士气大振,强攻向前,硬是将人数远胜自己的匪众杀得不断后退,有土匪在仓惶后退的过程中,脚下不稳,摔倒在地,还来不及爬起来,便被无数只脚践踏而过,死的冤枉至极。
在后方观战的独眼龙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异常恼怒,大骂手下废物的同时,命令弓箭手对阁楼的二三层进行压制射击。
随即箭雨朝阁楼上扑来,几名征北军士兵中箭,从阁楼上摔了下来。征北军弓箭手连忙避到窗后,征北军的弓箭火力登时止歇住了。
独眼龙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大吼道:“射!给老子继续射!”土匪的弓箭火力不停地朝阁楼上倾泻,将阁楼上的征北军弓箭手打得抬不起头。
独眼龙又命令一名头目率领一千匪众加入到正面的进攻当中。此刻的独眼龙俨然已经取代了‘绿眉’的位置!
孙江虽然没有了阁楼上弓箭手的支援,但是他们的反击势头却没有因此而停歇。百余征北军精锐压制着匪众先前突进,士兵们狂呼怒吼,手中的环首刀变得异常疯狂,血水飞舞而起,连在一起,仿若一片血浪。首当其冲的匪众们就感到面前的简直就是一群恐怖的风暴,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又交战了片刻,地上已经增加了两百余具尸体,小小的两条廊道上真可谓横尸枕藉,血水和着地上的水渍,呈现出一种异样的颜色。
征北军的反攻势头没能再继续下去,及时加入战团的一千匪众稳住了阵脚。
孙江见已经难以再取得进展,当即下令退回阁楼。孙江率领麾下冲出去时,是百人左右,回来时,少了将近二十人,不过,土匪的损失却是将近三百人。
见征北军退回了阁楼,众匪下意识地没有追击。独眼龙在后面蹦达着,一脸愤怒不满的神情。
独眼龙大声吼叫着,催促着手下继续进攻。土匪们在独眼龙的严令下,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猛攻。孙江率领数百精锐依靠阁楼固守,同数十倍于己的匪军展开血战。战事越来越惨烈,土匪们攻得越来越凶。
然而,兵力占据绝对优势的匪军终究没能攻下阁楼。阁楼上下处处横尸,鲜血将这一片地方染得乱七八糟,整座阁楼已经破损得不像样子了。孙江以下还残存着百五六十人,人人带伤,疲惫不堪的样子,不过神情依然彪悍。
正当独眼龙红着独眼,准备发动不知道第几次攻击时。一名头目惊惶至极地跑进后院,跑到独眼龙面前。
“二当家,不好了!征,征北军!大,大部队!”
头目说得有些语无伦次,但是独眼龙却听明白了。愣了一下,脸色骤然一变。“什么!?你说什么?!”独眼龙难以置信地吼道。
那头目咽了一口口水,急声道:“征北军的骑兵杀进了镇子!我们在外面的兄弟全完了!!”
这话一出,不仅是独眼龙震惊色变,他周围的众头目及匪众全都躁动起来,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变得煞白,一颗心彷佛飘了起来,不知道该落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