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哭!”
彩乐立刻紧闭住嘴巴,扭转头水汪汪地看着吕布。
吕布一指彩乐紧握的右拳,很威严地喝道:“把手掌打开!”彩乐立刻流露出慌乱的神情,不敢违拗吕布的话,将右拳在吕布面前打开,露出一根长长的红色的鬃毛。
吕布一把将鬃毛夺过来,看着那根长长的鬃毛,心疼得不得了。
“你,你这小子,干嘛要拔它的毛?”吕布愤怒地吼道。
彩乐缩了缩脖子,一副做错事的小孩模样,嘴巴憋着,双眸水汪汪的,可怜兮兮的样子。
看到彩乐这个样子,吕布也不好再责怪什么,缓和了点声音喝道:“以后不准干这种事了!知道吗?”
彩乐趴在马鞍上,使劲地点了点头脑袋。
吕布没来由地叹了口气,暂时放下这小子的事。抬头看着曾刚,问道:“你们可有抓到袁绍?”
曾刚抱拳回禀道:“回禀将军,搜遍了整个战场,都没有袁绍的踪迹!询问的俘虏都说袁绍已经死了!”随即神情一动,问道:“难道将军并未追截到袁绍吗?”
吕布有点沮丧地点了点头,指了指身后那几十个心怀忐忑的俘虏,道:“就抓到这几十个没用的东西!连颜良、王允这两个王八蛋都跑了!”随即吩咐跟随自己的那名部将道:“将他们带下去!”部将应诺,随即带这二十名骑兵将那三十几个俘虏带了下去。
“将军,是不是可以给主公发飞鸽传书了?”曾刚请示道。
吕布点了点头,随即颇有些担忧地说道:“没抓到袁绍,主公只怕会失望啊!”,到此刻,他仍然不认为那些俘虏说的关于袁绍的情况。这也难怪,那些俘虏说的实在是太过蹊跷了。一行人没有回营地,而是往汜水关行去,边走,吕布便和曾刚说着话,数百名骑兵紧随在后,彩乐趴在马鞍上好奇地东看看西望望。
一行人在距离汜水关城门五十步处便停下了脚步,这里的空气已经非常炙热了。
吕布仰头看了一眼正余烟缭绕的汜水关,问道:“还有多久才能进去?”
曾刚回答道:“大火虽然已经熄了,但是里面仍然炙热灼人!我看可能要到明天早晨才能进入汜水关!”
吕布点了点头,吩咐道:“派一队人马抵近汜水关下寨!”“是。”曾刚应诺。
吕布调转马头,扬声道:“我们回去!”
随即马蹄扬起,蹄声阵阵,一行人往距离汜水关数里的征北军大营奔驰而去。
进入大营后,不时地有路过的将士朝吕布行礼,趴在马鞍上的彩乐没来由地感觉到一种自豪。
回到帅帐,吕布迫不及待地解下铠袍,一身的血腥味让他感到非常难受。对接下铠袍的亲兵道:“把我的铠袍好生洗一洗!”“是!”亲兵应诺,随即捧着吕布的金圈连环甲离开了帅帐。
“将军,若没有什么事,末将暂时告退了!”曾刚抱拳道。
吕布点了点头,“你下去休息吧!另外告诉军需官,把主公前几天送来的酒肉来出来靠劳三军!”
“是!”曾刚应诺道,看了一眼正在帅帐中好奇地四处打量的彩乐,心头有些疑惑,不过他并没有出言询问。朝吕布行了一礼,然后离开了帅帐。
……
彩乐来到兵器架旁,看着正中的那柄方天画戟,满眼都是神往的神情。偷偷地瞥了吕布一眼,看见吕布正在掸着身上的灰尘,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于是按耐着激动的心情,伸手握住方天画戟,他想将方天画戟取下来。然而用力之下才发现,这方天画戟可不是一般的重。知道自己是没本事将方天画戟取下来了,不由得有些悻悻然,随即看了吕布的背影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吕布将手中的毛巾随便一扔,回头寻找彩乐,看见彩乐正老老实实地站在帅帐的中央,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帐外扬声道:“来人。”
候在帅帐外的一名亲兵入帐来,抱拳道:“将军,有何吩咐?”
“去,给我弄一盆水来!”
“是。”亲兵应诺,随即离开了帅帐。
吕布走到主位上坐下,对正站在案几前的彩乐道:“站着干什么?坐下来休息!”彩乐哦了一声,随即老老实实地在吕布左边的一张矮凳上坐下。吕布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