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有些感慨地看了田丰一眼,然后和颜悦色地说道:“你也是一片拳拳忠诚之心,我又怎能处罚你呢!起来吧!”
“谢主公!”田丰叩谢道,然后站起来退到陈楚右首处。
就在这时,忙完了的吕布和张飞回来了。
“主公(大哥)!”两人一起拜道。
“不用多礼!都坐下吧!”陈楚微笑道。
两人闻言,便往左边退去。吕布当仁不让地站到左首处,张飞狠狠地瞪了吕布一眼,却什么话也没说,耸拉着脑袋站到吕布的下首。
看到两人的样子,陈楚不禁暗暗摇了摇头。
“奉先,刚才你说你率二十万大军回返,而在关中仍然留有十万大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吕布闻言,于是便将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一一道来。
吕布说完后,陈楚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奉先做得不错!文和先生更是思虑缜密!”说话时,陈楚的神色间颇有欣然之意。
本来就沉浸在得意中的吕布听到这话,更加喜气洋洋。
又同三人说了一会儿话,陈楚感到非常疲惫,于是便在简易的榻上躺下休息了,三人随即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陈楚正睡得深沉之时,部将乐阳心急火燎地跑进了帅帐。陈楚的帅帐虽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但是一些主要将领还是能够自由出入的。这一点同曹操等人是不同的,特别是曹操,在曹操熟睡时,即便是亲信大将也不能轻易接近!
乐阳看着正熟睡的陈楚,不禁犹豫了片刻,然后来到陈楚榻前,跪下禀报道:“启禀主公,末将有要事禀报!”乐阳的声音很大,他显然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叫醒陈楚。
被乐阳这么一叫,陈楚在睡梦中一惊,随即昏昏沉沉地醒转过来。
陈楚有些迷糊地望了望四周,右手在太阳穴上揉了揉,然后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正跪在榻边的乐阳见状,连忙上前将陈楚扶了起来。
陈楚坐好,靠在床耳上,习惯性地说了一句“谢谢。”
岳阳闻言,先是一愣,然后一惊,随即猛地跪在地上,用惶恐地语气说道:“末将服侍主公是应该的!不敢当主公的谢字!”
看到乐阳惶恐的语气神态,陈楚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陈楚早就试图改变这种等级太过分明的尊卑观念,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就连陈楚的两个结拜兄弟张辽和张飞在陈楚面前也是非常守礼的。不过话说回来,陈楚对于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越来越享受了。
“好了!不用多礼!你这么急跑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陈楚微笑道。
乐阳站起来恭敬地回答道:“启禀主公,吕布将军的大部队赶到了!吕布将军和张飞将军已经过去了!”
“哦!”陈楚露出欣喜的神情。
随即陈楚从榻上下来,在乐阳的帮助下将那套带着恐怖刀口的铠甲穿戴整齐。陈楚不是不想换套新铠甲穿上,但是并没有备用的铠甲,而以陈楚的身份总不能弄套士兵的铠甲穿上吧,那样就太不像样了!所以陈楚就只好将那套代表身份的残破铠甲穿戴到身上。
穿戴整齐后,陈楚便往帐外走去,但没走两步,陈楚脚下踉跄差一点摔倒,一旁的乐阳吓得连忙扶住陈楚。
陈楚晃了晃头,振作起来,然后示意乐阳松手,随即便大踏步地往帐外走去。乐阳看着陈楚的背影,不禁一阵激动,愣了片刻后,连忙追着陈楚的脚步出了帅帐。
征北军大营是传统的回字营,营帐在四周,中间的一大片空地是大较场,陈楚的帅帐位于北边,在大较场的旁边。
陈楚一走出帅帐,一副壮观的场面便映入眼帘。只见大校场上旌旗展展,刀枪如林,军阵如墙,数十万大军正列阵在大校场之上。
“主公(大哥)!”张飞吕布等迎上来拜道。跟在张飞吕布身后的有几张新面孔,此刻,这几个人正露出拘谨不安的神情。除此之外,还有跟陈楚关系不错的马腾也来了,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陈楚没见过的将领。
陈楚露出微笑,将张飞吕布扶了起来,然后对众将道:“大家不必多礼!”
“谢主公!”征北军部将一起拜谢道,然后站了起来。
随后陈楚转身朝另一边的马腾抱拳道:“马将军,别来无恙啊!”。看到马腾,陈楚并未露出吃惊的神色,因为在昨天晚上,陈楚已经从吕布的口中得知,马腾和韩遂率领五万西凉军一同前来支援自己。马腾来支援陈楚可不是因为讲义气的缘故,贾诩为了唆使马腾出兵,可是付出了相当的代价,天水辖下靠西边的四县北原、街亭、冀城、上方谷全部交给西凉军控制。
马腾见状,连忙抱拳回礼,“当日洛阳一别,大将军风采如昔啊!”。说话时,马腾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不停地在陈楚的肩头逡巡着。这也难怪,陈楚这副铠甲左肩的刀口实在是有些让人惊心动魄。
陈楚与马腾见过礼后,目光不由地看向马腾身后的那员将军,然后问马腾:“马将军,这位将军不知是哪位?”
马腾连忙为陈楚介绍道:“大将军,这位是我得拜把兄弟韩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