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来了,医官们开始小心地为陈楚清洗伤口,然后用高纯烈酒给伤口消毒,最后小心翼翼地上药包扎。
五名医官一直忙碌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将陈楚的伤口处理好了。此时陈楚的衣甲已经被卸下,左肩上包扎着厚厚的白棉布,白棉布上隐隐有血渍,陈楚的脸色因为流了不少血而显得有些苍白。
“大哥(主公)”医官一退到一边,吕布张飞便一起来到陈楚跟前,脸上有焦急关切之色。
陈楚笑了笑,说道:“没事!只是皮外伤罢了!翼德奉先不必担心!”
两人看陈楚的气色不错,不禁稍稍安心了下来。
陈楚将目光投向吕布,有些惊喜地说道:“奉先,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啊!如果你再晚来片刻,我只怕就死在这了!”
听到陈楚的夸赞,吕布不禁面色一喜,然后看了一旁的张飞一眼,很傲然地说道:“要是由我来保护主公,主公怎么可能会受伤!”
张飞闻言,神色顿时难看了起来。猛地转头瞪着吕布,怒声怒气地说道:“吕布,你什么意思?”
吕布哪里怕张飞,当即双眼一睁,回瞪张飞,“我难道说错了吗?”
此刻,两人针锋相对地瞪视着,就如同一对斗鸡似的。
见此情景,陈楚不禁感到有些头疼。摸了摸额头,陈楚有些恼火地扬声道:“好了!你们两个怎么一见面就吵架!”
正在暗中较劲的两人听到陈楚发话了,只得相互退开。
这时,张飞突然跪下朝陈楚道:“大哥,都是因为俺老张没用,才使大哥受伤!俺老张这就去斩了曹操,为大哥报仇!”
一说完,便站起来跨上战马,手提丈八蛇矛往东边飞驰而去。
陈楚见状大惊,连忙唤道:“翼德!翼德你给我回来!”。情急之下猛地站了起来,却不想牵动伤口,陈楚面色一惨随即跌坐下去。
吕布见状一惊,连忙上前扶住陈楚,“主公!”语气中透着焦急。
一旁的医官见状,连忙围上来,七手八脚地为陈楚检查伤口。
陈楚缓了一口气,然后对身边的一名部将下令道:“乐阳,快去追上张飞将军,传我命令,要他回来!”
“是。”那名叫乐阳的部将抱拳应诺,随即带着数十人朝东边追张飞去了。
待乐阳离开后,陈楚将目光投到吕布身上,神色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吕布被陈楚看得心头发毛,缩了缩头,垂下头没敢看陈楚的目光。此时吕布的模样很有点做错事的小孩的味道,如果那些闻吕布之名而丧胆的人看到吕布现在的神情,一定会惊讶地以为自己在发梦。
“奉先,我真不明白你同翼德两人怎么就这么水火不容呢!?”
吕布低着头,咂巴了一下嘴,没有说话。
陈楚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拿吕布和张飞这两个活宝没办法,他们两个就像是天生对头一般,如果哪一天他俩个碰到一起不顶两句嘴,那倒是奇怪了。
“主公,要不我将张飞追回来?”吕布突然抬起头说道,说着,便要离开。
陈楚连忙将吕布叫住。真是开玩笑,如果吕布追过去,岂不是火上浇油啊!
吕布只好悻悻然地站在陈楚身边,听候陈楚的命令。
这时,几个医官已经将陈楚的伤口再一次处理好了,然后一名年老一点的医官朝陈楚抱拳道:“主公,您伤势不轻,切不可妄动啊!”
陈楚朝医官微笑着点了点头,医官见状不禁升起受宠若惊的感觉。
陈楚低头思忖道:乐阳恐怕追不上张飞,如果张飞真的单枪匹马杀入曹营,就危险了!
一念及此,陈楚立刻下令道:“薛剑,你……”陈楚突然顿住了,因为陈楚到此刻还不知道吕布带来了多少人马。
“末将在。”一名年轻的将领来到陈楚面前应道。
陈楚点了点头,然后转头问一旁的吕布:“奉先,你此次带回来多少人马?”
吕布立刻抱拳回答道:“启禀主公,末将带回来二十万大军,其中骑兵四万,在半路上又回合了从箕关东进的苍狼营!”
陈楚不禁一惊,追问道:“你带回来二十万大军,那关中的防务怎么办?”。陈楚有这种疑问是很正常的,因为,当初交给吕布南下的jūn_duì 总共只有十五万,扣除损耗,即便吕布在关中大量动用陈楚给他的权利扩军,这二十万只怕是全部数量了。
“主公勿忧,我军在关中仍然有近十万大军。”吕布回答道,神色间颇有些得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