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过一劫的副将不敢再同那银甲战将照面,连忙策马退到后面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对方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之下,鲜卑人渐渐地支持不住了,开始缓缓后退。终于,在对方又一轮凶猛地冲击之下,副将的这三万骑兵崩溃了。残存的万余鲜卑骑兵仓惶后逃。
不过,对方的骑兵虽然取得了胜利,却并未乘胜追击。原来,鲜卑大营的主力部队已经动员了起来,只见十几万鲜卑骑兵正气势汹汹地从两个方向朝对方的骑兵包夹过去。
“全军撤退!”那银甲战将当机立断下令道。随即数万骑兵在鲜卑大营外转了一个圈,在鲜卑骑兵完成合围前,从缺口冲了出去。
十几万鲜卑骑兵一直追出去几十里才收兵回营。
此战,鲜卑人虽然由于警戒工作做得好,并未被对方得逞,但是,率先迎战的副将所部却损失惨重,三万骑兵活着的只剩下不到一万五千人,超过一万五千人在刚才的那场短促且惨烈的战斗中阵亡。
在小溪边的草地上,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战马和战士的尸体,鲜血将整条小溪都染成了血红。虽然战斗已经结束了,但一股难言的惨烈气氛却仍然弥漫在这片杀场的上空。
鲜卑统帅直罗候在众部将的陪同下走在杀场之上。此时直罗候的神情非常难看,他的心中是又惊又怒,他在这之前根本就没有想到,有人会有胆量深入草原对他鲜卑大军发动突袭。
同时,直罗候又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听了副将的建议,严密布置了警戒力量,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对方的身份搞清楚了吗?”直罗候问道。
一名部将立刻回答道:“已经弄清楚了,从这支骑兵的装束看,他们应该是汉军,而此时有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汉军只有可能是征北军苍狼营的骑兵部队。”
“征北军!苍狼营!”直罗候不禁低声念道。随即又问道:“此战,征北军损失了多少人?”
还是刚才那名部将,稍作思忖后回答道;“大约**千人。”
直罗候不禁一惊,难以置信地说道:“征北军只损失了**千人,而我军却损失了一万五千多人!难道征北军的战斗力真的这么强吗?”说着,直罗候将目光投向了副将,副将是刚才这场惨烈战斗的亲历者,他的看法应该是最可靠的。
副将的面色不禁变了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惧意。只听他道:“这支征北军的骑兵很可怕,我麾下的将士已经竭尽全力了,却仍然被对方硬生生地正面击溃!他们最可怕的不是本身的战斗力,而是那股气势,那是一种一往无前舍生忘死的气势,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气势,连想都没想过!”
顿了顿,副将继续道:“在兵力相当的情况下,我们是不可能战胜征北军的!”
副将的话音落下,现场是一片寂静。虽然大家难以置信副将所说的一切,但却没有人质疑,大家都明白副将的为人,知道他是不可能说没有根据的话的,更何况,血淋淋的事实就摆在眼前。
好半晌,直罗候才道:“看来我们过去都小视汉人了!汉人的战斗力超出了想象!大家须小心谨慎,切不可大意轻敌!”最后一句,直罗候是对身边众部将说的。
其实,根本就不用直罗候特别交代,在见识了苍狼营的强悍战斗力后,谁还敢存轻视之心。
经过这场战斗,鲜卑人不敢再轻忽大意了。行军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并且不管是在行军的时候,还是驻扎的时候,都严加防备,光斥候就比平时增加了数倍。鲜卑人似乎被征北军苍狼营的强悍战斗力给吓着了。
不过一连数天下来,却并未发生大的战事。
苍狼营骑兵虽然时常出现,但往往一击既走,不管有没有战果,他们绝不拖泥带水,有时他们甚至只是数千人在鲜卑人能看到的地方呼啸而过,随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直罗候很明白征北军的目的,他们就是想用这些骚扰手段迟滞己方的前进步伐。直罗候虽然被折腾得焦头烂额,但他却据此推断出一个情况,征北军的兵力应该很有限,否则征北军凭借自身强大的战斗力,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地同己方大战一场。当然,这只是直罗候个人的想法。
征北军不断地对鲜卑人展开骚扰攻击。虽然征北军的这种战术并没有给鲜卑人造成多少实际损失,但却大大地拖延了鲜卑人的行进步伐,并且严重打击了鲜卑军的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