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说我背信弃义,这话是何意?我韩馥何曾背信弃义了!?”韩馥来到垛墙边,探出身子朝城下疑惑地说道,语气颇有些示弱。
“自己做的事,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城下骑士很不客气地质问道。见对方一个小角竟然敢对自家主公如此嚣张,许多人不怒火中烧,喝骂声顿时在城墙上响起。
然而韩馥却低声下气地说道:“不知在下有何事惹得袁公怒火?但请明说,若确是在下疏忽了,在下愿负荆请罪!”
众将士见状都不脸微变。耿武也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主公表现得太过软弱,照此下去,只怕军心会受到极大的打击,最后甚至有可能会不战自溃!’
耿武略一思忖,随即从旁边一名弓弩手的手上抢过弓箭,弯弓搭箭瞄准了城下那个嚣张的袁军骑士。
听到韩馥语气示弱,袁军骑士的气焰越来越嚣张。先是数落了韩馥一顿,韩馥唯唯而诺跟个灰孙子似的。
耍威风刷够了,袁军骑士准备话归正题。就在此时,城楼上响起一声轻微的弓弦声,随即正准备继续耍威风的袁军骑士惨叫一声载落下马。
现场顿时寂静下来,随即爆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声,“好!!”
而正同对方沟通锝愉快的韩馥却傻眼了,脸顿时变得煞白。这一下,就算韩馥他想乞降,只怕对方也不会相信他了。
“谁?是谁放的箭?”韩馥秘转过身,异常恼火地吼道。
将士们也纷纷东张西望,大部分人也不知道是谁放的箭。
这时,耿武提着一张弓走了上来,在韩馥跟前跪下道:“主公,是我射杀了那个狂妄之徒。”
“是你?!”韩馥很明显地吃了一惊。所有人都看着韩馥,看他如何处理这件事。
韩馥的脸不停地变化,最后韩馥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我又岂能为一外人而责罚肱骨之臣,何况你所做的并不能算错!只是与袁绍之战只怕是无法避免了!”说完,韩馥又叹了一口气。
耿武心中感动,立即拜谢道:“谢主公不责之恩!”然后直身抱拳,一脸慷慨地朝韩馥道:“主公毋须为袁绍烦忧心!袁绍粮草被烧,势必从渤海调粮,而渤海本就缺粮,渤海的粮草用度原本都是由我们负担的,现今我们是不可能给他们粮草了,渤海根本不能负担袁绍大军的消耗!因此我军只需坚守数月,待袁绍军痢,他们自然就会退兵。”
耿武的这番话可以说切中要害,非常在理。不过韩馥听后,并未露出欣喜的神情,他叹了口气道:“希望如此吧。”
……
“报!”一名斥候跑进袁绍的中军帅帐,在袁绍跟前跪下急声道:“启禀主公,派去的使者在城下被射杀了!”
“什么!”袁绍秘站了起来,双眼圆睁,一脸惊怒之,“好个韩馥!胆敢杀我使者!实在可恨之极!”
随即转头对一旁的郭图怒气冲冲地说道:“都是你胡乱献计,以致折我军锐气!”原来,袁绍根本就不打算派使者去说废话,是郭图一再建议,袁绍才不情不愿地派出了一名使者,谁知竟被对方一箭射杀!袁绍感到这大大折损了自己的颜面。
郭图连忙维维应诺不敢多说什么。
袁绍发了一通脾气后,秘拔出佩剑大喝道:“传令三军,即刻攻城!谁当先登上城墙,升,谁取下韩馥的人头,赏金千两!”
号令传下,全军顿时士气一振。随即战鼓声如同雷鸣般响起,旌旗翻卷中,数千名壮士扛着云梯推着各种攻城器械冲出军阵,开始朝冀州城发起冲击。
看着自己的将士如潮水般涌向冀州城,袁绍的脸上一片狰狞。韩馥,我一定要将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袁绍的jūn_duì 同韩馥的冀州军相比,要精锐凶悍不少,但韩馥凭借冀州的富庶,他的冀州军在装备上却要强过袁绍军不少,再加上全军上下同仇敌忾,袁绍军想以五万人攻下同样有五万大军防守的冀州城实在是有些勉强。对于这一点,郭图是知道的,但袁绍正在气头上,他可不想去触袁绍的霉头。
惨烈的攻城战在第一天便进入白热化阶段,袁绍军固然亡命攻城,而冀州军也是死命抵抗,一连三天下来,袁绍付出了数千人伤亡的代价却未能取得半点进展。
袁绍这个人的格是遇到困难便想退缩。他看见三天血战毫无建树,便心生退却之意。
当他将这个意思询问郭图的看法时,郭图当即劝谏道:“我军势强,只要颜良丑二位将军的大军赶到,要拿下冀州易如反掌,此时切不可退兵以致前功尽弃。”
袁绍犹豫了好久,最后终于决定听从郭图的建议暂不退兵,不过却暂时休兵,以待颜良丑大军赶到。
其实,就目前情况来说,退兵是相对正确的决定。因为袁绍军奇袭的打算落空,而强攻的话,袁绍军的粮草是个大问题,冀州军据坚城固守,又粮草充足,袁绍军即便汇合颜良丑的大军,要想在短时间内打破冀州,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郭图之所以建议袁绍继续攻城,最主要的原因是,担心就这么回去的话会被其他谋士取笑,另外,他还想凭借一次功勋使自己在袁绍军中的地位压过其他人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