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得一地都是,血里呼啦的。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扑鼻而来,比外面死了二百多日军的战场上还要浓烈的多。毕竟,那有硝烟味儿遮盖。
“卧槽,狗日的够狠,真的玩儿破腹啊!啧啧,不想活的话,冲出去挨一枪不就完了,何必搞得如此血里呼啦的。”刘浪看看挂在墙上的日军中将将官服,再瞅瞅地上穿着白衬衣,一张老脸近乎扭曲趴在血泊中抽抽的老鬼子,不由撇撇嘴说道。
而且,用的还是极为纯正的日语。
也不管地上躺着的日军中将是否还能有精神听得到。
反正,刘团座此刻心里很不爽。本来,还想活捉个陆军中将回去,戴着“日本侵略者”的高帽子去游个街,挂个“我认罪我该屎”的小木牌示个众啥的。现在,都特娘的没了。
而拿一具尸体做这些,除了表现出残暴和无力,没有其他任何意义。
日军中将。。。。。。眼白向上翻的更厉害了。
最后一丝残存的思维足以让他听清刘浪的话,这下,估计使他的死亡进程提前了最少五分钟,也是最后的五分钟。
“哎!还是迟了几分钟啊!要不然我刘浪或许可以用你去换个陆军少将当当呢!”刘浪遗憾的看了一眼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日本中将,一伸手把川岸文三郎手里攥得紧紧的指挥刀给抽出来,扫了一眼,丢给门口给他站岗的米老五,“这把刀,算是我给你班里的那个混蛋和米小花的新婚贺礼,告诉他,这一仗他算是功过相抵,军衔还是要低于米小花,以后若是敢不听老婆的,恐怕要倒霉,让他想好。”
“哪能呢?不管军衔高低,都是要听老婆的,反正四川人都是耙耳朵。”米老五龇牙咧嘴的笑起来,小心翼翼地把中将指挥刀收好。
这个新婚礼物,可算是整个独立团独一份了,他们班都与有荣焉。
“你特娘的。。。。。。”刘团座的脸顿时黑了。
mmb,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躺枪吧!
米老五这才想起来,刘团座,貌似,也是四川人。
忙张口结舌的补救,“团座,团座,您必须不是,否则哪有柳记者和劳拉小姐啥事儿?”
“滚,给老子滚远点儿。”浪团座差点儿吐血。
mlgb,你们这都是觉得老子最近心情好是吧!
刘浪。。。。。。他是刘浪?
比刘团座更想吐血的,只能是在吐血泡泡的某大日本帝国陆军中将。
在最后一口气吐出之前,他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对手是谁。在脑海中萦绕的那个点终于被他抓住了。可是,没有一点点得偿所愿的开心,反而,是更多的恐惧。
只有独立团,才有这样的战力。
可是,他们不是在旧关前线和第77联队对峙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除非,旧关前线,不是独立团。
电光火石之间,日本陆军中将最后一丝残存的思维努力思索着,从开战之前的骑兵联队覆灭到井陉失陷再到石门城破,所有的所有联系在一起,他终于茅塞顿开。
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阴谋。刘浪用骑兵联队所有人的脑袋摆明车马就是要告诉整个第20师团,他就在旧关前线。
其实,他不在,他和他的独立团从一开始就藏在后面,直到昨日,等着第40步兵旅团进入山区,回合其他中国jūn_duì 对其围攻,甚至,还调动了中国空军干掉了第38航空联队的两个中队战机,导致晋东前线一天之内再无任何空中战力。
他不是害怕来自空中的打击和威胁,他是想隐藏自己不想被侦察机发现独立团的机动,这样,他才好攻陷井陉,并率独立团孤军深入石门,一举团灭师团部。
这背后,都是那个可恶的胖子在捣鬼。
“八嘎!上当了!”日本陆军中将的眼睛猛然睁大,猛然喷出一口血,脑海里的思维到此戛然而止,陷入深深的黑暗。
“这气断的,真是慢!”被属下气得同样不轻的浪团座撇了一眼吐出最后一口长气的日军中将,不屑的撇撇嘴,朝门外吼:“米老五,去通知你营长,小鬼子的通信兵给老子留几个活的,老子要知道川岸文三郎最后向北平发出的电文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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