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日军一向军纪严明,别说炮兵大队长一个小小的少佐,就是联队长大佐一级的军官,在少将旅团长下令后,也得乖乖服从命令。
用华夏未来的说法:“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从步兵们开始踏着矫健的步伐进入峡谷那一刻开始,炮兵们就累的跟个王八蛋样上蹿下跳将500公斤的山炮分块搬上山,还要找到足够平坦的地方当炮位,炮兵观察员则根据大概的方位两眼一抹黑的计算大概数据指挥着调整炮口。
那个人喊马嘶啊!山炮兵大队上千人忙得不亦乐乎,惹得给他们做警戒的一个步兵大队日军都在旁边呐喊助威,就是不上前帮忙。
休说军令不允许,就是吃瓜观众看热闹的心态也不会让步兵们动一根小手指的。自己要和中国人面对面拼命,炮兵们却在后面放着大炮仗一点都没危险的乐呵,说日军步兵对炮兵没有一丝丝怨念那是假的。
可是,当从6时40分开始就忙乎的山炮大队上千人花费了快50分钟,好不容易架好炮调整好炮口位置,mmb的旅团长阁下竟然又说拆炮装车准备行军。。。。。。
如果有可能,八嘎的一炮弄死你丫的!日军炮兵浓浓的怨念直冲云霄。
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别说他们不敢一炮把“混蛋”旅团长给干掉,军令一下,他们就得再度忙得跟王八蛋一样将摆好的大炮再给拆了运下山。
早已占据各制高点的日军步兵笑得前仰后合,恨不得多抽几根烟表示庆祝。能看到这帮不用上前线拼命的龟孙们出个大汗,也是让人欣慰的事。
处于吃瓜心态的观众们,并没有发现,在距离他们不过200米的灌木丛中,一双双仇恨的眼睛正在盯着他们,黑洞洞的枪口早已牢牢锁定,只待战斗的信号弹发出,远超他们想象的子弹就会朝他们倾泻。
为了对付日军这个步兵大队和炮兵大队,刘浪派出的,是刺刀营,是独立团最具攻击力的部队。营长刘大柱更是刘浪最信任亦是独立团最悍不畏死的营级主官之一。
可是,已经天色大明的天空中,依旧没有信号弹的出现。
自6点50日军步兵进入峡谷以来,时间已经过去了40多分钟,小跑着前进的日军前锋甚至已经抵达谷口,最少有2个步兵中队已经开始在谷口建立临时野战阵地,距离埋伏在还长着苞谷杆子的梯田里磐石营战士枪口最近的日军,竟然只有200米。
做为峡谷两侧和峡谷出口的总指挥官,771团徐团长这位曾在红色部队担任过师长的百战之将可能不知道未来他会成为共和国的开国中将并担任显赫要职,但他的回忆录中曾用了极大量笔墨用以描述他自开赴前线和日寇的第一战---七亘村伏击战。
同时,数次以紧张、掌心、背心全是冷汗的记录他在战前的心理状态也可见他当时的心情之紧张。
因为整个七亘村伏击战的战线之长达7公里,被副总指挥刘浪提议担任峡口阻击及两侧峡谷伏击指挥官的徐大团长尚且如此,就更别说其余官兵了。
眼看着日军越来越多的涌出峡谷,就在峡谷出口挥舞着兵工铲挖掘战壕,和己方主力汇合被命令继续搜索前进的两个小分队数十名日军尖兵甚至已经抵达至梯田阵地100米的位置。就连他们低声带着几分轻松的交谈,钢盔上插满枯草藏于梯田战壕中的士兵们都清晰可闻。
可是,位于峡谷之尾的刘浪依旧没有命令发动进攻,哪怕单兵通话器里连一向谨慎的刘大柱低沉的声音一再响起:“请求攻击,日军尖兵距离,70米,60米,50米。。。。。。”
刘浪依旧看着手里的怀表,不为所动。
直到时间指向7点45分,刘浪才长呼一口气,低沉的命令道:“命令,1号阵地,开始攻击;命令,2号3号阵地,开始攻击,命令4号5号6号阵地,以最快速度进入预伏阵地,并按照各部原计划迅速抢占制高点。”
随着他的命令,三红三绿信号弹,由峡谷口到峡谷中段再到峡谷尾,三处,各自升腾而起。
刚刚骑上高头大马,被近2000人簇拥着缓缓向峡谷进发的上月良夫的脸色猛然僵硬,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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