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大山里,源义宏钢和他麾下的勇士们在为最后一丝生机做着最后的挣扎,刘团座也动用了近400人的jūn_duì 布下了天罗地网。
而远在数十公里外的河北重镇石家庄,虽然刚刚是黎明,但第20师团指挥部里,却早已是灯火通明。
作战参谋们纷纷根据站在地图前的川岸文三郎的口述军令向各支部队发出电令,今天,即是第20师团向中国山西东部娘子关地区进攻的日子。
忻口方面板垣征四郎率领的第五师团及配属部队共计8万多人已经和驻守于那里的十几万中国jūn_duì 开始了艰苦的战斗。
中国山西那位军阀的大炮出乎意料的多,不仅山炮有七八个团,竟然还有150重炮,虽然他们的重炮因为天上帝国空军的威慑不敢随意拉到战场上,但利用晚间炮火袭击也同样给帝国陆军不小的打击。
中国北方派遣军司令官兼第一军司令官香月清司中将已经给位于西线以第20师团为主的五万大军下达军令,令他们全速追击南逃的中国jūn_duì 的同时攻下娘子关直逼中国山西大城太原,以缓解板垣征四郎部的压力。他们可是面对着近两倍于他们的中国守军以及不逊于帝国炮火的大炮。
“第77联队鲤登行一大佐来电显示到了什么地方?”川岸文三郎一边目光在硕大的作战地图上逡巡,一边问道。
“第77联队已经到了井陉,经过侦查,支那人大概有一个团的兵力在井陉方向防守,还有大约一个团的兵力在井陉县雪花山方向,牢牢控制着通向中国娘子关的正太铁路。”一边的师团参谋长杵村久藏大佐忙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哦?杵村君,你怎么看支那人的布置?”川岸文三郎的目光停在地图上井陉县城和距离不过数里的雪花山位置上,貌似不经心的问道。
“嗨意!以职下看来,支那人防守井陉县城为假,为其雪花山防守阵地修建工事拖延时间为真。其以一团2000余兵力与我军对峙,不过为其后的主防御阵地争取时间而已。他们的目的,是希望以地势险要的雪花山为基础,将我军抵挡在娘子关之前,就算抵挡不住,也可以拖延时间,再以娘子关为主建立防线,支那指挥官的意图,就是企图以这种层层抵抗的方式,给忻口那边争取足够的时间。”杵村久藏侃侃而谈道。
川岸文三郎回首望了一眼自己这位去年新上任的师团参谋长,嘴角微翘,脸上露出一丝满意。
做为一名由学术型军官空降到第20师团担任参谋长一职的杵村久藏,在陆军士官学校学习时成绩极为优异,由陆军中尉一职推荐到帝国陆军大学学习时更是为同期59名学员中成绩第二,再以皇家恩赐名义前往欧美等国学习考察,其履历虽然没有什么战绩,但绝对算得上光环缠绕。
不过,这位因为刚晋职为大佐没有像其他师团参谋长一样是少将的大佐参谋长却没有一般学术型军官那些自傲的臭毛病,对上官保持足够的尊崇的同时,还能提出很恰当的建议。
无疑,对于善喜一言独断的川岸文三郎来说,有这样一个参谋长,他会省心很多。
当然了,对于日军来说,因为参谋长的军职往往比师团长低一大截,哪怕是少将,对中将级师团长的制约也近乎于无,基本也就是个传令筒的角色。稍微弱势一点儿的,就连师团下面的少将旅团长都没把同级别的师团参谋长放在眼里。
那就更别说只是大佐的杵村久藏了,他的军职,不过和大部分联队长一样,不像孙子一样对着以强势著称的川岸文三郎,他哪里还在第20师团混得下去?
“杵村君不愧是帝国陆军大学最出色的毕业生,你分析的很对,支那指挥官就是希望延缓我军进攻,企图给山西北部的支那军争取时间抵挡住帝国第五师团的进攻以保住山西。”川岸文三郎点点头。“那杵村君认为,我第20师团应该怎么做?杵村君不要有所顾虑,但说无妨。”
“支那指挥官实在是有些可笑,雪花山虽然扼守住了正太铁路线,但是,他们守得住六里地外的公路吗?我军可兵分两路,一路攻打雪花山顽抗的支那军以彻底打通正太线,另一路通过公路直逼娘子关。无论是娘子关还是雪花山,都是以石头山,极难构建工事,虽地势险要,但在我帝国皇军的炮火下,支那人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作泡影。”杵村久藏扫一眼自己顶头上司不知阴晴的脸,略一思索,脸上傲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