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怎么是劳斯莱斯牌的,三蹦子终究是三蹦子,600里山路跑下来,也颠得人骨头要散架。不过这次,和从河北到山西一路略有不同,主要是刘团座身边多了位女总裁在侧。
有了苟大小姐一同上路,自然不能让一女子呆三蹦子车斗里受寒风肆虐。这位显然也不愿和一帮大头兵们挤一块儿,刘团座只能亲任司机,已经学会耍流氓的女总裁顺理成章的当乘客坐在他身旁。
这一路上,三蹦子特有的颠簸,让刘团座占了多少便宜不得而知。但女总裁每次下车休息的时候小脸红扑扑的,腿基本都会发软的事实让独立团其他十二名官兵都目不斜视全当装作看不见。
至于他们是不是真的看不见,这,只有老天才知道了。
麻痹,坐轿车都会脚麻的好吗?更何况这种走平路都要抖三抖的三蹦子呢?刘团座其实很想解释的。
只是,他很难解释他飙车的时候某女总裁经常性的花容失色歪倒在他身上的事实。那股成熟女人特有的幽香也一直似有似无的萦绕在整个驾驶室。
还好,这个特么的不用解释,反正这个时代又没行车记录仪。刘团座默默的做如是想。
在老阎同志那座犹如庭院的山西省主席官邸,刘浪再次见到了两年未见已经略显老态的山西王。
还是在老阎同志那间书房,两人分别落座待老阎同志的贴身大管家五妹子端上茶。
中国最大的军阀头子之一和曾创造中国对日本最辉煌胜利的年轻上校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刘浪你小子不老老实实在你四川呆着,怎么跑老子地盘上四处逛游啊!如果被军政部知道你小子擅离职守,你小子可是吃不了兜着走。”老阎同志冲端着茶吹热气的刘浪一瞪眼,先发话了。
从那一副长辈对后辈的神态上看,仿佛对刘浪来此的意图一无所知的样子。
“嘿嘿,阎长官,我上次大战之时留下一些顽疾久治不愈,听闻北方一老中医对此极为擅长,故借着送我团亲属回北平之机前往寻医问药,此番路过山西,哪能不能拜见阎长官当下?”刘浪灿然一笑,悠悠然说道。
刘浪这话意思很明白,别拿军政部来吓唬我,我上次被敌军炮火重创世人皆知,都不许人出来找找医生看看病?谁能把我咋的?而且,你看我多讲规矩,来山西就来拜见你这个山西王。
小狐狸你就给老子扯淡吧!谁特娘的不知道你那个所谓的重创就是糊弄日本人好抽冷子去揍他们的招数?现在竟然还随时拿出来当借口。老阎同志被刘浪这一番胡扯弄得哭笑不得。
“得了,得了,莫瞎扯,直说,找老汉是不是为了兵工厂搬迁的事儿,你说的那一千根炮管没运过来之前莫给老汉扯这个。”老阎同志摆摆手,决定不跟刘浪这个小滑头绕弯子,免得头疼。
“阎长官,那一千根150炮管是废钢,就是运到您山西您也变不成重炮不是?融成钢水重新铸造再勾挖膛线做成山炮费时费力得不偿失,那还不如向国外进口75山炮炮管来得更快,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刘浪见老阎同志不绕弯子了,也径直开口道。
“没错,是这么个理。一千根炮管是个好东西,可真运到我这儿我还不知道怎么处理。但你这个小混蛋,说白说黑都是你,有话直说,这次你又想用什么代价打我山西机械厂的主意?”老阎同志目光在刘浪脸上微微一顿,道。
别看两个人这会儿把一千根炮管说得作用不是很大一样,但其实聪明人说话不用说得太透。一千根炮管说是废钢,其实完全可以拿来就用。但老阎同志的顾及刘浪很清楚,这两年国内形势变化很大,光头校长对全国的掌控力越来越强,各大军阀都在夹着尾巴做人,一千根重炮炮管,如果以老阎的身家和山西兵工厂的实力,最少可以造出200门以上的重炮出来。
一个炮兵团24门重炮,200门几乎就是十个炮兵团,比中央军还多。那你老阎想干什么?打算另立中央吗?受到巨大威胁的光头大佬很可能对山西采取某些老阎同志都忌惮不已的手段。
要不然,很希望有重炮的老阎同志对于这一批他垂涎欲滴的炮管也不会用些小手段拖着了。主要就是刘浪给的这个蛋糕太大,他怕被美味的蛋糕给噎死了。
“嘿嘿,这次啊!可不是我打您山西机械厂的主意,而是海外的一家公司,我只是负责拉皮条,哦,不,当个中间说客的。”刘团座脸上笑得很“yín dàng ”。
老阎同志。。。。。。很有一种将手里的热茶泼刘浪一脸的冲动。
收购就收购,却被你说得如此不堪。
不过,这貌似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