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就是,不过几分钟,个头儿差不多的两个大个儿就被互相揍得鼻青脸肿。
刘浪知道,陈运发不是不会挡,而是,他在借助西洋拳练习自己的抗击打能力。刘浪曾经跟特种兵们说过,想打人,得先学会被人打,只有扛住敌人攻击,你才能有机会将敌人一击必杀。
只是他这种方式,远比训练时战友拿着木板砸在身上还要来得更残酷。
泰森中尉终于放弃了跟这个疯狂的大个子对砍,不是怕打不赢,而是,英国陆军中尉也不希望自己每天出门都是鼻青脸肿的,而那个白天还要卖苦力赚钱的中国少尉却不怕。
于是,整条船八百多乘客数量高达三十人的保镖们成了陈运发的挑战对象,显然,体型和欧洲白人相比丝毫不逊,又拥有着陕西红拳基础及特种兵训练的陈运发无人能敌,短短七天,靠着挑战就赢了足足折合大洋五千多的英镑美刀和德国马克,是他在长城和日本人打了两个月杀了近四十名日本人赚取的400大洋奖金的十多倍。
这条船上,除了四百多的中国人,其余要么是来中国淘金的欧洲各国年轻人,要么是来中国做生意的非富即贵的欧洲商人。
这个事实,让刘浪都有些哭笑不得,日本人的命,敢情这么不值钱,还不如打一场拳击赛。
恐怕,那位约翰帅哥一直对刘浪这名他自认为潜在的情敌不曾恶语相向,也有着挂着刘浪保镖名头的陈运发的一份功劳。
这是一名可怕的战士,这已经是船上保镖们的共识,包括约翰帅哥的贴身保镖,一名英国退役中士。
显然,今天他又经历一场艰苦的拳赛,刘浪刚回舱,只是欣赏了一会儿舷窗外美景的功夫,这位就呼呼的进入了梦乡。
很快也进入梦乡的刘浪在数个小时之后突然睁开了双眼,虽然距离贵宾舱很远,但刘浪灵敏的耳力却听到了一阵细微的纷乱脚步。
那是有人在小步奔跑,而且从发出声响的脚步声分析,那不是一个或是两个人,是很多人。
抬头看看窗外,天色未明,正是一天中的最黑暗黎明还未到来之前的那一刻,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在船舱里跑动?
刘浪的眼神在昏暗的船舱中一片幽然,伸手握住了放置于身侧的三棱军刺。
刘浪嗅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在这艘满是旅客的客轮上。
于此同时,对面正在熟睡中的陈运发猛然睁开双眼,一伸手也握住了他的武器,同样的一柄三棱军刺。
这是他们俩能携带上船的唯一防身武器。在上船之际,所有人都不得携带武器,就算是那些欧洲富人的保镖们,也把自己的随身武器都交给了船长保管,包括泰森中尉。
两柄三棱军刺,亦是小洋妞儿动用她父亲的特权所为能他们两个争取到的极限,泰森也只保留了他的军刀。而其他人,却没有这样的优待了。
毫无疑问,小洋妞儿老爹在英国的权势比原来想象中还要大。
然并卵,再大的权势,面对危险时,还是只能靠两人手中的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