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的拼刺术之所以厉害,是因为借鉴了东洋剑道一刀流一击必杀的特点,再结合长期的训练,将一挡一拨一刺训练成士兵的本能。
而且在战争初期,中国士兵并不知道,日军在准备进行白刃战之前,都会搞个小花招,会在腹部缠上两层厚厚的帆布,如果力量不够,刺刀没完全刺透帆布,他们就会反戈一击。白刃战软硬件皆不如人,还被人坑,中国士兵在战争前期白刃战上被全面压制也是正常的了。
当然,自从刘浪的到来和三棱军刺的诞生之日,日军在白刃战上的优势统统划归乌有。有了三棱军刺这样的凶器,别说帆布,就是块铁皮,也是一刺即穿。
更重要的是刘浪教授给独立团各级官兵的拼刺术,脱胎于日军的东洋刺,却又融合了中国的枪术,是共和国在三十年后根据武术大家顾留馨和他所著的《劈刺实验录》所改良完成。
顾留馨做为一名武术家在历史上声名不显,但这位文武双修的练武达人着实是个武痴,从11岁开始习南拳,后从宫荫轩、刘震南、陈微明、武汇川、徐致一、吴鉴泉、陈发科、林济群、孙禄堂等学习心意六合拳、诸式太极拳与推手、形意拳以及八卦掌、八方刀、骑枪、棍术、剑术等拳械;并向友人田毓荣、傅采轩等学跤术及拦手门拳术;还向唐豪习日本劈刺术等。所学之杂,在近代史上实是再难找出第二人选。
当然,让他名动华夏武术界的不是他的武功,却是他糅合中华武术为基础吸收了日军东洋刺的优点,历经三年实际苦练膍胵之术,写了一篇《劈刺实验录》,准备贡献给抗战将士研习,可后来由于在国家层面上对拼刺之术的需要远比不上枪炮等热武器装备的需求。这本将东方实战武术发挥到极致的拼刺术直到共和国成立十年后才成为一线部队的实战教材。
随着时间的推移,共和国的单兵装备越来越先进,这篇本应该在实战中让敌人在共和国刺刀下颤抖的拼刺术竟然没有得到多少实战的机会。
不过,没经历过实战,并不证明这种拼刺术不强,前世已经快达到单兵技能巅峰的刘浪在和已经年近五十的父亲以木棍为武器仅以拼刺之术搏杀对抗中,竟然大败而归。否则,刘浪也不会记下这个在现代jūn_rén 看来已经老掉牙的拼刺刀战术了。
拼刺术的训练自然不能拿真家伙练,全部是由实木做的木棍,根据刘浪的要求,木棍的重量长度要和汉阳造步枪加上军刺一致,前端为圆头。拼刺时亦要穿上藤条编制的护甲和护裆以及面罩防止误伤。
这些东西自然不需要刘浪去操心,只需要将订单交到王县长手上,这位很快就能解决。木工活儿对广元这里的人们来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更何况刘浪也不是白要东西,一套这样的训练装备刘浪足足开出一块现大洋的价格。
这不,只用了三天时间,王县长就带着十几辆大车亲自将刘浪订购的东西送到了基地。
“梁长官,这是刘团长要的东西,顺便还带了二十头生猪和两万个鸡蛋,您看还有什么需要的,王某再去筹措。还有,我想见见团座,还请梁长官帮着通报一声。”王县长脸上笑得像朵花似的跟独立团后勤总负责人梁文忠说道。
这段时间王之意脸上的笑就没断过,按他的说法,这段时间可是他当县长以来最轻松的日子。不用被上峰逼着去收已经快到一百年以后的税不说,他的小日子也越来越滋润。
不过一个月,粮食、蔬菜、肉蛋、衣物被服独立团大肆的采购让广元老百姓的荷包像充了水的猪尿泡鼓了起来。老百姓的日子好过了,他这个县长的日子当然也舒坦了,近半个月他走在街上可是被那帮泥巴脚杆儿喊了好几次“王青天”。虽然依旧看不上那帮乡下人,但王之意头一次觉得被人喊青天的滋味竟然比他从他们手里强行收取上来的几千白花花的大洋还要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