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手艺不错,好吃。”挎着盒子炮的坏鸟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径直在刘浪面前的盘子里拿起白面馍咬了一口,很满意的做出了评价。
用后世的话说,那属于五星好评。
“苟长官,那是我给长官准备的。您想吃,我明天再给你弄。”石大头不由急了,上前一把拉住坏鸟的胳膊。
“咋咧,你个怂娃想翻天咧,就他们那怂样儿还长官?不斗是一帮前线下来的残兵游勇嘛?老子看你真是不想活咧。”坏鸟扫一眼坐在桌边一动不动的三人,不屑地说道。
做为潼关最大家族苟家的直系男丁,苟得富可也是这潼关城里数得上的人物。本来看着城里来了上千人的部队,潼关城驻防部队的最高长官自家那位自己平时看不上眼的远房堂兄如临大敌去向上峰请示如何处理,没人管的苟得富正好得空去茶馆里抽袋大烟休闲一下。
这一路走来,苟得富不由更是对堂兄苟城守的小题大做更是鄙视,小门小户出身就这点儿水平。别看来的这支部队人数不少,但一看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胆子还小,去那家店铺都老老实实坐着规规柜矩交钱,明显都是怂包。像他苟得富,去那家店铺消费需要钱?就是去窑子,那个窑姐不是又陪笑又陪睡的?这才是真汉子。
陈运发鼻子里开始喷粗气,若不是看刘浪还好整以暇的坐着没动,他能一把把眼前这个jūn_duì 里的败类的蛋黄捏出来。
但刘浪却意外的毫不为之所动,反而朝言语张狂的“狗长官”微微一笑。不是刘浪有姓氏歧视,但不得不说,这个“苟”姓的确适合眼前的坏鸟,就如同沙家浜里的刁德一一般,简直都是为他们量身订造。
“我呸。”苟得富一抖肩膀把石大头的手甩掉,不屑地一口浓痰吐到冲自己瞪眼珠子的陈运发脚下。
甭说他还挎着盒子炮,就是啥也没带,就凭他和身边的四个弟兄,也能把这帮没种的残兵败将们给灭了,他们也就能像这个大个头一样瞪个眼珠子。
“苟哥,你看我找到了啥?驴日的石大头还藏了个宝贝。”一个背着枪蹿进屋里的士兵抱着一个白布包喜滋滋地给苟得富献宝。
“哈,今天运气不错,还能从穷鬼这儿找块儿肥肉。”苟得富的脸顿时笑成了一团菊花。
“我入你娘,你给额放下。”石大头一看白布包,眼睛一下瞪圆了,冲着抱着白布包的士兵怒吼起来。
“尼玛的石大头,敢跟老子吼,等哈不收拾死你,老子偏不放你能咋的?”士兵一下毛了,骂骂咧咧的打开白布包。
白布包里的木质骨灰盒出现在众人面前。
石大头额头上的青筋蹦起。